顧穎輝看到風的那一刹那，整個人立即便焉了，風的身手他領教過，他不會忘記那次被風教訓的慘狀。
“穎哥，怎麼辦？什麼時候動手？”他身後的一個男孩問他。
“動毛啊！動手就是找死！”顧穎輝懊惱地嗬斥了一句。
“穎哥，你怎麼慫了，就老頭老太太，加一個黃毛丫頭，你還怕了他們呢？”身後的男孩撇嘴，不屑地說。
“那黃毛丫頭，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你！”顧穎輝回頭，瞪了他一眼。
男孩撇嘴，攤攤手問：“那接下來還有事沒？散了？”
“容我想想。”顧穎輝煩惱地揉眉心。
“穎哥，兄弟們最近都手緊了，那個……”
顧穎輝從兜裏拿出皮夾，皺著眉頭拿出幾張大鈔遞給他，“拿去拿去，最近我也沒錢，你們知道，我現在已經不是少爺了。”
“唉，就這麼點錢，哥幾個喝茶都不夠啊！穎哥，你得想辦法雄起啊！”
“知道了，這不是在想法子嗎？”顧穎輝不耐煩地揮手，打發走他們。
從停車位開出他的車，從前的豪車已經賣掉，如今他一輛破舊的二手車代步。
“死老頭子！”他罵一句，啟動車子駛出。
回到一棟兩層樓的民宅，他在院子裏停好車，小跑著進屋上樓。房子很舊，樓梯間陰暗邋遢，樓上傳來陣陣搓麻將的聲音和各種粗鄙的罵聲，還有劣質的煙草味道。
顧穎輝推開門，一眼看到母親正垂頭喪氣地數千給人家。
“媽，你來一下！”他皺眉喊她。
“等一下，媽再玩幾圈，輸了呢！”葉畫眉頭都沒抬回答他。
“玩什麼玩！玩得飯都沒得吃了，你還有心思！”顧穎輝走到她麵前，一聲咆哮。
葉畫眉被他吼得一個激靈，牌室裏的人目光朝他們母子望過來，弄得葉畫眉臉上訕訕的。
“對不起，我有點事去。”她和同桌的牌友打個招呼，站起來拉著顧穎輝往外走。
“幹什麼呢，咋咋呼呼的！”
“幹什麼？你知不知道，顧岸斌和周美珍回來了！虧你還有心思打牌！”顧穎輝沒好氣地吼她。
“他們回來了？”葉畫眉柳眉頓時倒豎了。
“是，人家恩恩愛愛，攜手回家了。”顧穎輝沮喪地白了她一眼，拿出一支煙點燃。
葉畫眉鬱悶地奪過兒子手裏的煙，狠狠抽了兩口，眯縫著眼睛文兒子：“就是這兩個老不死的回來了嗎？顧瑾文有沒有回來？”
“顧瑾文沒有回來，但是他派了個厲害的過來保護了，我都不敢輕易動手。”
“顧瑾文沒回來就好說，走，我們先去顧家那邊瞅瞅，看他們什麼動靜。”葉畫眉將煙蒂丟在地上，狠狠踩滅後，踩著高跟鞋“咚咚咚”走在前麵了。
顧穎輝趕忙跟上去，和她下樓後，一起上了車，開著車趕去顧家。
他們的車遠遠地停在顧家外麵，顧穎輝和葉畫眉下車，躲在一棵大樹後麵朝顧家張望。
顧家好幾個傭人在大門口忙著打掃，一個個喜氣洋洋的，打掃完之後，開始張貼大紅雙喜和對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