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畫眉開了車,直奔顧家大院。
到了顧家外麵,她下了車,奮力拍打顧家的大門。
顧家守門的大爺在裏麵聽出她的聲音,打開鐵門,隔著鐵柵欄皺眉盯著她,不屑地問:“葉畫眉,你都被老爺趕出家門了,你還回來做什麼?”
“張叔,你快開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求老爺!”葉畫眉放下平時趾高氣昂的姿態,抓著鐵柵欄焦急地求看門的老張。
“老爺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來吧。”老張白了她一眼,就要關門。
“張叔,不要關門,求求你幫我請老爺子出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人命關天呀!”葉畫眉快要哭了。
“老爺和夫人今天複合了,你沒看這大紅喜字呀?這個時候讓我去喊醒他們,多不討趣!要不你自己打電話上去請老爺子下來。”
葉畫眉焦急地說:“老爺子睡眠不好,隻要睡覺,必定把手機關了,家裏的座機也會拔掉,我怎麼打給他啊!”
“總之我不會給你去打擾老爺子,你快走了,別在這裏磨嘰了,天知道你又打什麼歪主意!”張大爺打著哈欠揮手,就要關門。
“不能啊!求你去叫老爺子下來,不然穎輝和他都有危險,你不要誤事啊!”葉畫眉哭了起來,跺著腳大喊。
老張聽她說得嚴重,這才瞪她一眼說:“好了好了,我去幫你請老爺下來!”
老張轉身往院裏去了,葉畫眉焦急地在外麵等候,好半天功夫,她才看到顧岸斌在老張和一名女子的陪同下,匆匆出來了。
“老爺子!”葉畫眉未語淚先流,她抓著鐵柵欄,跪了下去。
顧岸斌冷冷盯著她,譏誚地問:“你這又是唱哪一出戲了?”
“老爺子,我這次不是來唱戲,我是來求您,來和您認罪來了。”葉畫眉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顧岸斌盯著她,任由她哭了一會才問:“什麼意思?”
“老爺子,您這次回來,我們的確是想對你們下手,但是我們再去祠堂的路上又後悔了,穎輝想到顧家的祠堂,想著他曾經是顧家的少爺,就下不去手了,但是他又想著他的現實身份,心裏痛苦難忍,他始終把您當爸爸,根本沒法接受他不是您兒子的現實……”葉畫眉想著措辭,為顧穎輝開脫罪責。
“嗬嗬!把我當爸爸?但是他當初怎麼對我?這樣的逆子連天都不會容忍!”顧岸斌仰天冷笑。
“老爺子,當時那樣對您,都是我的罪過,和穎輝沒有很多關係,穎輝對您下狠手,隻是因為他在龍煜那裏受折磨時,想讓您卻援救,可是您卻冷漠地拒絕了,他就因為這件事恨您的啊!所以他才跟著我糊塗,做了對不起您的事情,嗚嗚……”
顧岸斌看著泣不成聲的葉畫眉,皺眉冷冷問:“那你說,你現在來是什麼意思?乞求我原諒?然後呢?你們該不會還天真地以為,你們還能回來顧家吧?”
“我們哪敢這樣的奢望,老爺子,我和穎輝現在生活拮據,朝不保夕,我們剛才說,想和您來認錯,求您給我們點生活費,給穎輝個差事,但是穎輝害怕您不會原諒他,他對您的感情很複雜,又愛又恨,畢竟叫了您二十多年爸爸……您若是對他毫無憐憫,絕情斷意,他一定承受不了,搞不好會走極端,他和我說,要和您同歸於盡……”葉畫眉哭著,一口氣說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