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賜站起來，淡淡地看著老師說：“是她先罵人。”
“她罵人你可以告訴老師，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老師沉著臉嚴厲批評。
阮天賜拉著趙依晴的手，什麼也不說，很倔強地站著。
“好吧！我找你家長說！”老師被他氣壞了，轉身怒氣衝衝地往外走。
“怎麼辦？”趙依晴直到這會才淚盈滿眶了，別人譏笑她她根本不哭，但是看到天賜可能會因為她挨罵挨揍，她才急得哭了。
阮天賜隻是若無其事地笑笑。
他的無所謂更加惹怒了老師，老師氣咻咻地過來拉住他的手，把他往外麵拖。
“你們出來，你們已經被開除了！”
“開除？”趙依晴嚇壞了，爺爺已經說了，附近再沒有新的幼兒園可去，開除了怎麼辦？她甩開阮天賜的手，走到王子婧麵前，很艱難地吐詞：“王——子——婧，對——不——起——”
“哼！醜八怪！我才不要理你！”王子婧抹著眼淚，傲嬌地仰著頭罵她。
阮天賜的眼眸刹那冰冷，他邁開腳就往王子婧麵前衝，被老師一把揪住。
“老師，你看到了嗎？是她先罵人！”阮天賜冷冷說。
老師麵子掛不住了，回頭批評王子婧：“王子婧，小朋友不可以罵人！”
“我就要罵！就要罵！趙依晴是醜八怪！趙依晴是醜八怪！”王子婧卻一屁股坐在地上，蹬著腳撒潑了。
“王子婧！”老師這會是被王子婧氣壞了。
阮天賜還想衝過去阻止王子婧辱罵依晴，被依晴焦急抱住，“不要！天賜不要！我們不可以再被開除了！”
天賜緊抿嘴唇，沉默一會環顧一眼圍著他們觀看的小同學們，牽著依晴的手說：“依晴從生下來到現在，已經經曆了五次手術，你們知道手術是什麼嗎？”
“不知道——”
“我知道，手術在醫院做，我奶奶做過手術！”
“手術是什麼？”
小同學們紛紛回答。
阮天賜看一眼老師，問道：“老師，這個問題是你說還是我來說？”
老師看一眼依晴，默默點頭，示意天賜繼續說下去。
“手術就是要被醫生推進去一個屋子，然後用一些刀去修補她的嘴唇，然後用針線縫起來，用紗布包起來，再把她推回來，在醫院打針，她會很疼，還不能吃飯……”阮天賜用他的認知解釋著手術，不覺牽著依晴的手，目光中滿滿的憐惜。
“打針很痛。”王子婧竟然很認真地聽著他的話了，她停止哭泣，插嘴說。
“是啊，打針好痛。”小家夥們附和。
“你們隻是打針，你們想想，若是拿刀來切你們一下，會不會更痛？”阮天賜問。
“會——”
老師這時很適時地接話了，她把王子婧從地上拉起來，問她和同學們：“那趙依晴小朋友經曆了這麼多痛苦，我們是不是不應該嘲笑她？要好好保護她？”
“是——”
同學們異口同聲回答。
王子婧眨巴著眼睛看看依晴，甩開老師的手走到她麵前，拉著她的手說：“趙依晴，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