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秀連氣都顧不得喘,迫切開口,“小姐,王爺讓滄統領審訊秦婉兒的丫鬟迎春,誰知迎春反咬一口,拉您下水。說您、您也跟侍衛有染!”
“哦?”慕九歌眉心一挑,不緊不慢地扯了下嘴角,“她還說什麼?”
綠皺抬眸看看她的表情,小聲回道,“她還說,您之前已經打胎數次,跟您有染的侍衛不止……一人。”
慕九歌輕笑了一聲,“嗬!”
迎春這丫頭倒是對秦婉兒忠心耿耿,都到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想拉她當墊背。
可惜,她們打錯了如意算盤!
若是原主也許會束手無策,但是如今的慕九歌已經脫胎換骨,誰敢在她頭上動土,就要有不怕死的覺悟!
靈秀見她不怒反笑,頓時糊塗了,“小姐,迎春把這樣的髒水往您身上潑,您不生氣嗎?”
“如此蠢話,她說了又有誰會信?”
“可是,王爺他好像……信了。”
“什麼?”慕九歌臉色一變,頓時怒了,“他是長了豬腦子嗎?這麼明顯的栽贓,他看不出來?”
頓了片刻,她情緒稍微冷靜了些,“也對,王府裏所有女人的性命在他眼裏根本一文不值,他隻怕是巴不得我背了這個鍋,早死早超生!哼!本王妃偏不叫他稱心如意!”
說到這裏,她袖子一揮,沉聲道,“走!去見見迎春!”
這事要是擱在以前,慕九歌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了。
可是現如今,她不僅冷靜沉著,周身還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氣和勇氣。
靈秀看著她,心裏也踏實了許多。
去了後院,慕九歌遠遠就聽到迎春賣慘的哭叫,一個勁兒地說自己冤枉。
“滄統領!這一切全部都是王妃指使的!與奴婢無關啊!您千萬別趕奴婢走!奴婢願意為您做牛做馬……”
“做牛做馬?”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有一道清亮婉轉的女聲突兀響起。
別說這王妃長相難看,嗓音卻極為好聽。
滄術抬眼望去,隻見慕九歌彎腰從地上拔了一把青草,走到迎春麵前。
“你說要做牛做馬是吧?行啊,那就當著滄統領的麵把草吃了,以示決心!”
迎春望著她手裏帶著泥的草,情緒頓時激動起來,“慕九歌!你憑什麼……”
啪!
迎春才剛叫了她的名字,一記響亮的巴掌便狠狠扇下來,打得她半邊臉頰當即腫了起來。
“區區一個賤婢,誰給你的膽子直呼我的名諱?”
迎春被打懵了,好半晌才回神,她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瞪著她的眼神充滿憤恨,“你……”
啪!
慕九歌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反手又是一個巴掌,“是你說要做牛做馬的?來,先吃兩口草表示誠意。”
頓了幾秒鍾,見她不動,索性強行掰開她的嘴,把草硬塞進去,“吃啊,牛吃草能擠奶,你這種人吃什麼都隻能拉出一堆臭不可聞的翔。”
“不!我不吃!不要……唔……”
迎春臉頰被她捏著,被迫把草吃下肚,吃到最後眼淚都吃出來了。
滄術眼角抽了抽,有點看不下去了,“王妃,屬下正在審問她有關秦婉兒小產一事。”
“所以呢?”慕九歌動作一頓,冷冷橫了他一眼,對上她冰冷的視線,滄術心頭居然沒來由地一凜。
“滄術,你這是在替她求情?”
之前慕九歌被秦婉兒主仆迫害的時候,怎麼沒人替她求情呢?
嗬!他的同情心還真是廉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