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見狀，腳上力道微微鬆了幾分，“你說什麼？”
秦婉兒啐了一口，“想讓我向一個低賤的婢女道歉？你做夢！”
她話音未落，慕九歌踩在她臉上的那隻腳猛地往下一踩！
“啊！”
秦婉兒慘叫一聲，臉杵在地上，被迫啃了一嘴的泥。
“嗚嗚……嗚嗚嗚……”她扭著身體，拚命掙紮，可是踩在她臉上的那隻腳卻紋絲未動。
秦婉兒赤紅著一雙眼睛，死死瞪向站在慕九歌旁邊的靈秀，恨不得用眼神在靈秀身上瞪出兩個窟窿。
靈秀被她盯得有些犯怵，“小姐……”
慕九歌見秦婉兒還敢拿眼神威脅自家丫鬟，腳用力在她臉上又碾了幾下，“我耐心有限，你要是不道歉，今天就別想活著離開！”
“慕九歌，你別欺人太甚！”秦婉兒眼眶泛紅，氣得渾身發抖。
“秦婉兒，我這個人向來沒什麼耐心，你到底跪不跪？”慕九歌輕飄飄地扯起唇角，眼底泛著陰沉的幽光。
下一刻，秦婉兒感覺踩在自己臉上的那隻腳又加重了力道，她的半邊臉頰都被踩進了泥土裏。
秦婉兒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的頭骨都要被踩裂了。
可是，這個時候如是不屈服，她怕被慕九歌發起瘋來真的會踩死自己。
縱然她心裏有千百個不願意，終於還是強忍著臉上的劇痛，急急求饒，“我跪！我跪！”
慕九歌踩她的那隻腳一鬆，往後退了兩步，好整以暇道，“快跪吧。”
靈秀看著這一幕，小聲對慕九歌道，“小姐，奴婢隻是個下人，這不合規矩啊。”
哪怕她心裏再痛恨秦婉兒，但是尊卑有別，她一個低等丫鬟怎麼受得起王爺側妃磕頭？
慕九歌拍了拍她的肩膀，視線落在她紅腫的臉頰上，眼神透著幾分心疼，“什麼下人？在我眼裏，你就是我的親人，秦婉兒敢傷你，我就要讓她付出代價！”
她重生在這個陌生的朝代陌生的國度，唯一真心對她好的人便是靈秀，在她心裏這個丫就是她的家人。
靈秀聽著她的話，眼眶當場熱了。
小姐待她這麼好，以後她也要努力變強大，好好保護小姐。
秦婉兒瞥過她們主仆，咬一牙，心一橫，對著靈秀的方向跪了下來，“我錯了。”
慕九歌看著她不情不願的模樣，眉頭一揚，“聲音太小了，再大聲點，磕頭也磕響亮一點！”
秦婉兒死死咬著唇瓣，嘴裏幾乎嚐到了血腥味兒。
噗通！
她的頭磕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對不起，靈秀姑娘，我錯了，請你原諒！”
靈秀有點惶恐，“秦夫人，你、你起來吧。”
秦婉兒沒有理會她，抬眼看向慕九歌，“現在你滿意了嗎？”
“馬馬虎虎。”慕九歌咂了咂嘴巴，不耐煩地揮手道，“這次隻是小懲，下次再落我手裏，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滾吧。”
“夫人！”兩名小廝立刻跑上前，來扶秦婉兒。
秦婉兒灰頭土臉地從地上起身，身側的雙手狠狠掐進手心裏，帶出一片溫熱黏濕。
她作為瑞王府的側妃，幾時受過這般羞辱？
慕九歌這般對她，她早晚會千百倍討回來！
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