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飛出，筆直地砸中他的腿。
那人吃痛，兩腿一軟，當場跪倒在地。
慕九歌三兩步走過去，一把薅住他的頭發。
那人跪在地上，背對著她，痛嚎一聲，正想反抗，慕九歌又是狠一腳踹在他側腰上，把他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慕九歌居高臨下盯著他，冷聲質問，“誰讓你把毒蛇放進來的？”
此人是個生麵孔，不過從衣著打扮可以看出，應該是後院清掃的小廝。
麵對慕九歌的逼問，他裝傻道，“什麼毒蛇？小人不、不知道啊！”
“是嗎？”慕九歌二話不說，抓在他發髻上的手用力一收，“別讓我問第二遍，否則你的下場會比那些蛇還慘！”
月光下，她臉上青黑色的胎記落在小廝眼裏，莫名多了一份幽森陰沉。此時，她身上隻穿著一身白衣，仿佛來自地獄的索命厲鬼。
小廝頭皮火辣辣地痛著，仿佛隨時都可能被她扯下來了。
他心尖一顫，不敢再造次，“是後院的迎夏姑娘，是她讓小人把毒蛇放到西苑來的！”
迎夏？
又是秦婉兒！
對這個結果，慕九歌並不意外，“那為什麼蛇隻遊進了我的房間？”
“小人跟廚房要了些家禽的血，從窗戶灑進了您的房間，毒蛇最喜歡血腥氣，所以就全都爬進了您的房間。”
慕九歌信奉的守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是，秦婉兒幾次三番找她麻煩，她要是不給秦婉兒點顏色瞧瞧，那個女人真當她肚量大嗎？
“如果剛才我睡得很沉，就被毒蛇咬死了。你蓄意謀殺瑞王妃，可是誅連九族的大罪。”
小廝對上她冷冽的目光，一個哆嗦，隻感覺整個人如墜冰窖。
他連忙給她磕頭認錯，痛哭流涕地懺悔，“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小人一時糊塗沒想那麼多，求您開恩哪！”
“嗬！”慕九歌嗤了一聲，表情冷漠到了極點。
作為殺手，她深知一個道理，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她沒有理會小廝的求饒，耳廓一動，聽到不遠處巡邏侍衛的腳步聲，立刻揚聲大喊，“來人！抓刺客！”
聽到她的叫聲，不遠處的幾個侍衛立刻大步衝過來，“王妃，發生了什麼事？”
“此人往西苑放毒蛇，妄圖加害本王妃，把他壓入大牢，明日請王爺發落！”
“是！”
侍衛們見她並無大礙，也沒作逗留，立刻拖著小廝往地牢走去。
西苑門口，慕九歌迎風而立，聽著小廝哀號求饒的聲音，紅唇輕扯，帶著一道冰冷的弧度。
這邊人剛被抓進地牢，後院秦婉兒就已經收到了消息。
迎夏滿臉遲疑地衝到床榻跟前，急急向她彙報，“不好啦！夫人，劉二被抓進大牢了，咱們怎麼辦？”
劉二就是她們收買的那個小廝。
秦婉兒被吵醒後，一臉不悅，“慌什麼慌？劉二犯事，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迎夏眉頭皺得很緊，“可是，萬一他明日供出咱們怎麼辦？”
秦婉兒細長的眸子眯了眯，冷冷道，“今日那位捕蛇者送過來毒蛇不是還剩兩條嗎？”
迎夏眼睛一亮，“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