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兒看到慕九歌在大槐樹下給毒蛇剝皮剔骨，嚇得臉色都白了。
她望著慕九歌沾滿蛇血的手，胃裏頓時一陣翻江倒海，“王爺，這兒有好多蛇……姐姐她、她……”
楚敬寒望著慕九歌嫻熟的動作，眉梢一挑，淡淡開腔，“王妃這是在做什麼？”
慕九歌把最後一條蛇的蛇膽挖出來，丟進盆裏後，順手摘了手上的手套，緩緩站起身，“我在做什麼，王爺看不出來嗎？”
秦婉兒見她臉上毫無畏懼之色，眸光閃了閃，惡人先告狀地開口道，“姐姐，昨夜府上連出幾條人命，都是被毒蛇咬死的，現在你這兒有這麼多毒蛇，你是不是該給王爺一個說法？”
慕九歌從她帶著楚敬寒來西苑就猜到她的目的了，聽到這話，依然是一副不慌不忙的表情，“哦？王府出了哪幾條人命，我怎麼不知道？”
秦婉兒最見不得她這副鎮定自若的模樣，視線落在她臉上那塊醜陋的胎記上，怒聲斥責，“慕九歌，在王爺麵前，你還想裝傻到什麼時候？我後院死了一名清掃丫鬟，還有地牢裏也死了兩個人！都是被毒蛇咬死的，你現在匆忙處理毒蛇，是想毀屍滅跡嗎？”
慕九歌輕扯嘴角，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以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她。
秦婉兒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是心虛，得意地冷哼一聲，“怎麼？你這是默認了？”
也對，這麼多毒蛇屍體都擺在眼前，鐵證如山，哪還由得她否認？
慕九歌瞥過旁邊未置一詞的男人，隨口問了句，“王爺，有個問題我想向您確認一下？”
楚敬寒睨著她處變不驚的神色，眼底劃過一抹興味，“什麼問題？”
“地牢裏昨晚真的死了兩個人？這消息可靠嗎？”
秦婉兒聞言，立刻跳了起來，“慕九歌，這消息千真萬確，你休想抵賴！”
慕九歌沒有理會她，視線依然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的男人，“王爺，地牢裏死人的消息傳得這麼快嗎？我身為瑞王府的女主人還不知道，秦夫人卻知道得一清二楚，真是奇了怪了！”
秦婉兒頓時像被雷劈中一般，猛地意識到自己太想絆倒慕九歌，反而把自己給暴露了。
昨夜她放毒蛇咬死吳剛和劉二的事，是秘密進行的，她一時急說漏了嘴，這跟不打自招有什麼區別？
怎麼辦？
王爺會不會看出什麼端倪？
秦婉兒心急如焚，扭頭看向男人，急急解釋道，“王爺，妾身後院出了人命，第一時間就跑去找您。結果在經過地牢的時候，不小心聽到守衛議論昨夜地牢裏出現毒蛇的事。妾身膽小，平日裏連隻蚊子都不忍心打死，又怎麼會謀害人命？請王爺明察，還妾身清白！”
“嗬！”慕九歌頓時嗤笑出聲，不緊不慢地說道，“地牢在王府西北角，王爺住在王府正東邊，你從後院出來後，繞路繞了大半個王府才去東苑？”
見慕九歌這麼直接地拆穿她的謊言，秦婉兒一驚，隨即氣急敗壞地抬手直指向慕九歌的鼻子，“慕九歌！全王府的人都知道你跟我不對付，你這麼栽贓嫁禍，到底是何居心？”
相較於她的過激，慕九歌臉上表情很淡定，“秦婉兒，昨天那個被你收買的劉二已經全部招供了，他說是你指使他來放毒蛇的！”
“你胡說！我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劉二，慕九歌，你不要血口噴人！”秦婉兒望著慕九歌布滿胎記的半張臉，恨不得衝上去掐死這個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