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秀立刻拍胸脯保證,“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守口如瓶!”
她們主仆二人在瑞王府處處受人排擠,靈秀在這兒都沒有一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就算她有心要說,也沒有人願意聽。
慕九歌嘴角一翹,又道,“其實,我臉上的胎記一直在變淡,你沒有發現,是因為我為了掩人耳目,每天都故意把胎記化成原來的樣子。”
上次在書房,楚敬寒看她胎記的時候覺得不太對勁,就是因為她畫的胎記跟之前的胎記稍微有些出入。
隻是那個男人沒當一回事,便也沒往深處細想。
“小姐,您都變漂亮了,為什麼還要繼續扮醜?”靈秀蹙起眉頭,不太理解她的做法,“這種時候,咱們應該去王爺麵前邀寵呀!隻要您有了王爺的寵愛,以後在王府就再也沒人敢欺負您!”
如今小姐這張臉美過王爺後院所有女人,她相信隻要王爺看到自家小姐的真實容貌,一定會無法自拔地愛上小姐。
到時候,她們有王爺撐腰,誰還敢給她們臉色?
“靈秀啊靈秀,你這依附男人活著的思想實在迂腐!”慕九歌抬手戳了一下她的腦門,“咱們女人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要活出自我。如果仗著美色等男人寵幸,將來年老色衰了怎麼辦?況且,楚敬寒壓根不是個值得托付的好男人!像他這種男人,送給我我都不稀罕!”
靈秀捂住被她戳的地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小姐說得對。”
“所以,凡事都得靠自己。”
“是,奴婢明白了。”
與此同時,東苑。
楚敬寒正坐在棋案前,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自己跟自己下棋。
正當他思考下一步該往哪裏落子時,忽然珠簾被掀開,一道頎長俊挺的身影走了進來。
人未走近,聲音倒是先傳進了耳朵。
“我說四哥,一個人下棋有什麼意思?你就不能找點有趣的事兒做做?”
來人名叫楚敬軒,當今六皇子,封號軒王,是個愛熱鬧的性子,幾位皇子裏他跟楚敬寒的關係最好,時常來他府上串門。
楚敬寒將右手上的黑子落下,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便又捏起一枚黑子,“今日早朝父王不是讓你去鄴城那邊走一趟?你怎麼還沒動身?”
楚敬軒把手裏的折扇搖開,一邊扇一邊咂嘴道,“鄴城那邊盜匪猖獗,父王恐我難擔此大任,已經改讓二哥去了。”
楚敬寒落棋的動作微微一頓,不緊不慢地反問,“到底是父王擔心你不能勝任,還是你自己不想去?”
“哎呀,四哥英明。我不能勝任是真,不想去也是真。”楚敬軒在他對麵的位置上坐下來,順勢把他手裏的白子拿了過去,“不過,我聽父皇說,你明日要去烏蒙山接阿辭回來?”
聽到這個名字,楚敬寒捏著棋子的手緊了緊,靜默了片刻才淡淡應聲,“嗯。”
楚敬軒立刻把臉往他跟前湊了湊,“聽說烏蒙山風景宜人,帶我一起唄。”
楚敬寒撩起眼皮,不鹹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你也想去烏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