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王禦醫還沒來得及回答他，慕九歌便接過話，“王爺喝了藥，睡得比較沉，也許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姚公公視線往楚敬寒俊臉上一掃，見他的臉色紅潤，也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模樣。
他沉吟了兩三秒鍾，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笑意，“既然王爺沒事，雜家就放心了。回宮後，也能向皇上複命。”
慕九歌抿了抿嘴角，對他道，“我送姚公公。”
楚辭跟在慕九歌身邊，乖巧地牽著她的手，安安靜靜。
姚公公視線落在楚辭身上，仔細端詳了他幾眼，“小世子長得跟瑞王殿下小時候真像。”
慕九歌低頭也看了楚辭一眼，“兒子自然是像爹的。”
姚公公似一臉欣慰，“看到瑞王妃跟小世子的感情這麼好，雜家回宮也能向皇上複命了。”
慕九歌不太喜歡這個說話陰陽怪氣的太監，巴不得他趕緊離開，“姚公公慢走。”
姚公公卻並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又看了楚辭幾眼。
楚辭被他盯得難受，忍不住往慕九歌身後躲了躲，“娘親，這位大嬸為何一直盯著阿辭？”
大嬸？
慕九歌嘴角一抽，差點兒當場笑出聲。
不過姚公公說話聲音比女人還要尖細，再加上一張臉像抹了脂粉一樣，煞白煞白的，難怪楚辭會錯把他當成是女人。
慕九歌抬頭掃了姚公公一眼，努力憋著笑，“阿辭，這位是姚公公，是你皇爺爺身邊的紅人，可不是什麼大嬸，你不可這麼無理。”
說完，她又把目光轉到姚公公身上，“姚公公，阿辭年紀小，又剛從淩雲寺回來，沒見過什麼世麵，希望你不要跟他計較。”
姚公公擺擺手，“怎麼會呢？小世子這個年紀正是天真無邪的時候，不過王妃說他沒見過世麵倒是真的。雜家會向皇上稟明情況，讓小世子去皇家學堂跟其他幾位皇子一起學習。”
慕九歌知道皇帝在宮裏設了一個學堂，專門請了老師教幾位年幼的皇子和公主。
那些皇子公主從小受盡溺愛，跟他們一起上學，對阿辭來說，並不一定就是好事。
這位姚公公看似是在替楚辭著想，但是誰知道他安的是什麼心。
慕九歌勾了勾嘴角，禮貌拒絕，“多謝姚公公好意，但是阿辭才回王府，什麼規矩都還沒有學。如果現在就把他送進宮裏學習，實在有拔苗助長的嫌疑。最近我已經在親自教他學習了，等他把基礎打牢以後，再決定去哪裏念書深造。”
楚辭大眼睛溜溜一轉，立刻緊緊摟住慕九歌的胳膊，“這位公公，阿辭不想進宮，阿辭隻想待在娘親身邊。”
姚公公深深看了楚辭一眼，笑了起來，“既然小世子不願意，雜家也不強人所難了。瑞王妃，雜家告辭。”
“姚公公慢走。”
慕九歌麵帶微笑，把他們一大幫人送到瑞王府門口。
等看著姚公公他們離開，她拉著楚辭的手回了東苑。
“娘親，父王為什麼睡了這麼久還不醒來？”楚辭見慕九歌讓人打了一盆水到寢室，像個小尾巴似的，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