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慕九歌放下碗筷，對楚辭道，“阿辭，走吧，我帶你去散步，等會兒你再寫幾個大字，娘親看看你的字進步沒有。”
“好呀！”楚辭從椅子上跳下去，開心地對她道，“娘親，阿辭昨天有認真練習寫大字哦，寫得字已經很漂亮了呢！”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瞧一瞧。”
楚敬寒見這對母子無視自己就打算離開，立刻重重咳嗽一聲，“阿辭，你去找靈秀，父王跟你娘親還有話要說。”
楚辭很懂事，聽著楚敬寒嚴肅的語氣，立刻乖巧地應了一聲，“是，阿辭先去找靈秀，父王你跟娘親好好談，千萬不可以吵架哦。”
說完，小家夥對慕九歌揮了揮小胖手，然後便一個人走出偏廳。
慕九歌轉身看向依然坐在桌子前的男人，淡淡挑眉，“王爺有什麼事想跟我談？”
楚敬寒視線往她麵上一掃，也沒有兜圈子，開門見山地問道，“本王想知道，你是用什麼辦法替本王解盅的？”
慕九歌紅唇輕扯，“解盅的方法，王爺難道沒有從滄術那裏聽說嗎？”
她昨晚替楚敬寒解盅的時候，滄術一直守在寢室裏。
滄術是楚敬寒的心腹，依慕九歌對他的了解，他肯定在楚敬寒清醒後，第一時間把昨夜發生的事如實稟告給楚敬寒了。
楚敬寒幽沉的目光落在慕九歌臉上，眼神裏浮起一抹懷疑與探究，“慕九歌，你到底是什麼人？”
慕九歌麵對他的質疑，不慌不忙地攤了攤手，“王爺這話問得真奇怪，我是你八抬大轎娶進門的王妃，你若是沒有打聽清楚我是什麼人，會心甘情願娶我嗎？”
說實話，楚敬寒在娶她之前確實派人調查過她。
甚至在他昏迷前，他還暗中讓滄術去慕將軍府重新了解有關慕九歌的過往。
這個女人嫁進瑞王府之前，頂著雲蒼第一醜女的頭銜，不僅膽小如鼠，而且一無是處。
可是，這段時間，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他覺得匪夷所思。
從她替自己洗刷冤枉，到她替慕宗庭治好陽結之症，到她在太子府戲耍蘇世東和蘇綰綰，再到她利用毒蛇替自己解蠱，一樁樁一件件，都不是普通人能幹出來的事。
楚敬寒覺得每次細想她的所作所為，都沒辦法把她和自己印象中的慕九歌重合到一起。
他深邃的眸子在她臉上凝定，像是要徹底把她看穿一般，“慕九歌，你究竟還有多少本王不知道的能耐？”
慕九歌紅唇一扯，輕輕笑了起來，“王爺，以前我在慕府韜光養晦，不過是為了讓那些躲在暗處想陷害我的人露出馬腳。如今嫁入瑞王府我才發現，人善被人欺這話說得太對了。人要表現得太懦弱，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惡人都想方設法要往我頭上爬。”
楚敬寒聽完她的話，深眸眯了眯，沒有立刻接話。
慕九歌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自己說的話。
不過，他信不信都無所謂。
反正隻要她一口咬定她就是慕九歌，沒有人能拆穿她。
楚敬寒與她對視了許久，慢慢點了下頭，“既然你這麼說，本王姑且相信你就是慕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