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敬寒睨著他臉上鎮定自若的表情，甚至都懶得敷衍他，冷掀薄唇，揭了他虛偽的麵具，“三哥，秦婉兒跟你是什麼關係，你我心知肚明，何必在這裏演戲？”
楚敬翊對上他冷冽的眸子，微微一笑，“我跟秦婉兒能有什麼關係？”
楚敬寒也沒跟他兜圈子，“當年我中蠱，應該跟你也脫不了關係吧？”
雖然是問話，但是語氣篤定，分明已經知道答案了。
楚敬翊繼續跟他裝傻，“四弟，你應該很清楚，三哥對朝堂之事並不感興趣，這事就算你告到父皇麵前，三哥也還是這句話。”
慕九歌就站在楚敬寒身後，見楚敬翊到這種時候還嘴硬，忍不住嗤笑一笑，“康王殿下，事到臨頭，你再操與世無爭的閑散王爺人設，已經來不及了。秦婉兒是你安插在瑞王府的一枚棋子，你想借她之手擾亂瑞王府。可是你千算萬算卻漏算了一件事。”
要知道楚敬翊一直以來都是不過問朝堂之事，在外人看來他就是個紈絝王爺，經常出入萬花樓和賭坊這種花天酒地的場所。
可是誰能想到，當年楚敬寒中蠱的主謀不是外敵，居然是他嫡親的哥哥！
果然，生在帝王之家，就不能談骨肉親情。
楚敬翊對上慕九歌臉上冷然的表情，眉峰一挑，沉聲反問，“哦？本王漏算了何事？”
慕九歌抬了抬下巴，臉上完全是胸有成竹的表情，“你萬萬沒有想到，楚敬寒體內的蠱蟲會被我除掉。你今晚來瑞王府，應該是秦婉兒故意誘導你來的。她為你在瑞王府當了這麼久的內奸，應該也想提早轉正了。她是不是還想讓你幫她離開瑞王府，改天換麵嫁進康王府？”
楚敬翊沒有想到慕九歌對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如此清楚，臉上淡定的表情終於維持不住了。
電光火石間，他腦海裏有什麼念頭閃過，隨即臉色都變了，“我跟秦婉兒的信件都被你們看過了？”
楚敬寒往前一步，薄唇勾起散漫的笑弧，“三哥，你當瑞王府跟康王府一樣，養的都是一群隻會吃飯不會幹活的飯桶嗎？秦婉兒給你傳信的信鴿早就被我們截獲過很多次，你們二人拿到手的信件也並非原版，都是本王讓人臨摹的。真跡全部在本王手中，明日一早，本王就會把信件全部呈給父皇，讓他也看看清楚，他一直很放心的三兒子一直在謀劃什麼樣的陰謀！”
哪怕楚敬寒把話說到這份上，楚敬翊依然是一臉有恃無恐的表情，“四弟，你太天真了。你真以為我什麼準備都沒有做就貿然來赴約嗎？”
楚敬寒不慌不忙地眯了眯深眸，好奇地問，“敢問三哥做了什麼準備？”
“你可知道，你書房裏少了一件東西？”楚敬翊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賣了個關子。
楚敬寒心裏很清楚他問的是什麼，卻故意跟他裝傻，“少了什麼？我的書房裏似乎沒有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
楚敬翊看著他俊臉上劃過的茫然，薄唇扯起一道嘲弄的弧度，“四弟啊四弟，枉你自詡戰神，病了五年竟是連這點警覺性都沒有了。你說，若是明日北漠拿著你書房裏的邊疆布防圖侵犯雲蒼，你該如何向父皇解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