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敬翊剛才的劍隻是割破了楚淵的皮膚，傷口不深，慕九歌很快就替楚淵止了血，把脖子包紮好。
“父皇，您打算如何處置楚敬翊？”
楚淵聽著楚敬寒的問話，眼珠動了動，低頭看向自己的三兒子，痛心疾首地問，“翊兒，朕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楚敬翊緩緩抬頭，視線落在楚淵臉上，攥緊拳頭，眼底滿是氣憤與不服，“不薄？你哪裏對我不薄了？楚淵你沒有慧眼，用長不用賢，你也不配當皇帝！”
楚淵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心痛道，“朕什麼時候用長不用賢了？當年你大皇兄的才能不夠好嗎？奈何天妒英才，讓他英年早逝！”
想起大兒子與兒媳戰死沙場的事，楚淵心痛不已。
楚敬翊冷嗤一聲，“你錯了，不是天妒英才，大皇兄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害死了他！”
楚敬寒聽他提起當年的事，俊顏陰沉無比，“楚敬翊，你住口！”
“怎麼？楚敬寒，你心虛了？也是，大皇兄之死跟你也脫不了幹係！如果不是你讓大皇兄和大皇嫂做先鋒，他們根本不會死！”
楚敬寒聽不下去了，把身側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夠了！你住口！逝者已矣，你休要胡言亂語！”
“父皇，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引以為傲的大兒子是怎麼死的嗎？”
楚敬翊把目光轉向楚淵，楚淵長長呼了一口氣，對楚敬寒道，“寒兒，讓他說下去。”
“是。”楚敬寒閉上嘴巴，恭敬地退到一邊。
楚敬翊挑釁地瞥過楚敬寒，嘴角冷冷一扯，眼神諷刺無比，“父皇，說來這事的導火索在你身上。當年大皇兄無心皇位，你偏偏要立他為太子，結果害他夫妻二人都慘死在邊疆，其實說白了，他們的死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說到這裏，他幽幽一笑，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四弟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要不是大皇兄代替四弟去當前鋒，他們夫妻二人怎麼可能會死在亂箭之下？”
楚敬寒聽到這裏，俊臉上神色當場變了，“當初泄密給北漠的奸細是你？”
“沒錯，是我，你之前不是懷疑你身體裏的蠱蟲是北漠的人暗中施蠱嗎？現在我就告訴你，是我指使……”
嘭！
楚敬翊的話還沒有說完，楚敬寒衝上前，一拳狠狠打在他的臉上。
這一拳很重，楚敬翊被打得當場吐出一口血沫。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緩一口氣，楚敬寒就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狠狠將他從地上拖起來，“你個畜生！蠱毒當年並沒有下在我身上！而是下在了阿辭的身上，阿辭那個時候才出生沒多久，你怎麼忍心？”
“阿辭？”楚敬翊眼眸眯了眯，隨即像是想到什麼，“就是你跟紅帳裏女人生下的兒子？”
嘭！
他話音未落，楚敬寒的拳頭就再次掄上去，這一拳又凶又狠，打得楚敬翊門牙都掉了兩顆。
楚敬寒眼底一片漆黑，俊臉上表情更是陰沉得能滴出墨來，“阿辭不是我的兒子，他是大皇兄跟慕千雪的兒子！”
當年大皇子自請去邊疆殺敵，慕宗庭慕大將軍的女兒慕千雪當初已經有了身孕，為了不讓夫妻倆分隔兩地，他們便一起去了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