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敬翊造反一事被楚淵壓了下去,眾人並不知道楚敬翊已經被關進了死牢,隻當他是碌庸無為,被皇帝發配到遙遠的封地去了。
原本皇帝是想把蘇綰綰許配給楚敬翊的,如今這門親事也取消了。
蘇綰綰自然是開心不已,第一時間跑去瑞王府,想跟楚敬寒分享這件令人身心愉悅的喜事。
可惜她連王府大門都沒進去,就被攔在了門外。
蘇綰綰頓時氣憤不已,“你們好大的狗膽子,居然敢攔我,知道我是誰嗎?”
兩名侍衛麵無表情地回道,“王爺近是身體不適,王妃有令,閑雜人等與狗都不可入內,擾了王爺清靜。”
蘇綰綰見他們油鹽不進,氣得直咬牙,“我爹是丞相,你們睜大狗眼好好看清楚!敢得罪本小姐,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這位小姐,你若是再大聲喧嘩,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說話間,守門的侍衛直接將腰間的刀拔了出來。
陽光下,蘇綰綰望著他們手中大刀折射出的凜凜寒光,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她用力一跺腳,恨恨道,“你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跪在本小姐麵前懺悔!”
她說著,轉身就走,經過圍牆邊的時候,明顯聽到瑞王府裏傳來一陣笑聲。
蘇綰綰能聽出來,笑聲中不僅有慕九歌的聲音,還有楚敬寒爽朗的聲音。
在蘇綰綰的認知裏,楚敬寒是個冷性情的男人,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喜怒不形於色,沒想到他居然也會笑得如此大聲,笑聲那麼愉悅,哪裏像是需要清靜的樣子?
也許楚敬寒隻是不想見她吧?
反正如今她跟楚敬翊的婚事已經取消,既然楚敬寒對她這般無情,就算她舔著臉嫁進瑞王府,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畢竟,慕九歌彪悍如斯,聽說瑞王爺最近正在考慮,把後院所有女人都遣散呢。
蘇綰綰抬頭,深深看了一眼瑞王府高高的圍牆,終於不再留戀,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此時此刻,瑞王府東苑。
慕九歌和楚敬寒父子倆正在院子裏玩遊戲,遊戲的名字叫你猜我畫,誰要是猜錯了,就要受懲罰。
楚辭在宣紙上畫了寥寥數筆,慕九歌說是小草,楚敬寒說是煙花。
結果楚敬寒答對了。
慕九歌指著楚辭潦草的畫作,一臉無語,“阿辭,你摸著你的良心告訴娘親,你畫的真是煙花嗎?”
楚辭抬起帶著小肉坑的右手,捂在自己小胸脯上,“娘親,阿辭畫的確實是煙花!願賭服輸,娘親你要接受懲罰哦!”
遊戲是慕九歌提議玩的,最近楚淵正在全城搜捕楚敬翊的同黨。
而她為了陪楚敬寒養傷一直待在府裏,一家三口每天大眼瞪小眼實在太無聊了。
於是,慕九歌每天變著花樣跟他們父子玩遊戲,遊戲的規則和懲罰都是她自己定的。
猜輸掉的人得在臉上畫小烏龜。
慕九歌看著他們父子期待的眼神,做了個深呼吸,以視死如歸的心態把臉伸過去,對楚辭道,“你畫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楚辭視線落在慕九歌明豔的五官上,犯難地擰起小眉頭,“娘親的臉這麼好看,我應該把烏龜畫在哪裏才不影響你的美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