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長……”
趙尋聲音一頓,按捺住心中緊張,低聲道:“可識得周應否?”
這是此案的關鍵一點!
四名紅衣斬妖吏,都覺得手心冒汗。
然而就見得寶壽道長皺了皺眉。
“周應是誰?”
“……”
四名紅衣斬妖吏不禁對視一眼。
他否認了!
他沒有承認!
有大問題!
“周應是我獵妖府的紅衣斬妖吏,他去南泉縣衙鑒定這百餘小妖,並發放賞錢……”趙尋深吸口氣,才沉聲說道:“但是他死了。”
“原來就他叫周應啊?”寶壽道長微微搖頭,說道:“你們獵妖府的這位紅衣斬妖吏,姿態高傲,眼高於頂,沒有自報身份,讓貧道領了賞錢就走,怎麼認得他?隻不過,他好歹也是煉氣境,就這麼死了?”
“……”
四名紅衣斬妖吏聞言,均是沉默了下來。
周應此人本是散學修士出身,入了獵妖府,一朝登天,連仙宗真傳他都不放在眼裏,如這道士所說,倒也符合周應的作風。
“你們上山,是懷疑貧道有嫌疑?”寶壽道長忽然笑了聲,這般說道。
“不敢!不敢!”趙尋忙是說道:“隻是,此案至今未有查明,又知曉道長當日去過南泉縣,所以想要請教道長,不知道長在當日是否見過什麼異常之處,或者知道什麼其他的線索?”
“異常?”寶壽道長搖頭道:“換了賞錢就走,哪有異常?”
“叨擾了。”
趙尋躬身施禮。
三位紅衣斬妖吏,均是施禮。
寶壽道長還了一禮,道:“來者是客,四位不留下,喝一杯清茶?”
趙尋歎道:“我等無暇飲茶了,此案毫無線索,我等還須忙碌,請道長勿怪。”
寶壽道長笑道:“無妨,查案要緊。”
他看向楊文離,稍作點頭,然後對四人道:“對了,之前貧道說過,若有吞陰山袁嘯舟的消息,還煩請告知貧道!前次貧道斬了他的徒弟,他派孟山君來尋釁,被貧道驚退之後,至今便等不到他上門,著實讓貧道擔心……”
四名紅衣斬妖吏,都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你能一劍斬天,裂雲止雨,本領通天,擔心個什麼?
人家已經探知到你是煉神境的真人,避之而唯恐不及,哪裏還敢上門尋釁?
就算是袁嘯舟,也不會因為區區一個煉氣境的弟子,去跟煉神境真人拚個生死!
“想必是袁嘯舟也懼怕道長,不敢冒頭了。”趙尋輕笑一聲,說道:“近些時日,倒也不見他的蹤跡,不知藏匿於何處。”
“這就難辦了……”寶壽道長無奈道:“貧道與他已經結了仇,萬一他今後趁貧道不在家,來這裏放火燒山可怎麼辦?再者說了,都說這種邪道之人心胸狹隘,最喜歡記仇,不死不休,萬一過個千八百年,他修煉得道,成神化魔,來找貧道報仇怎麼辦?還是趁早宰了他安心!”
“……”
一時之間,這四位紅衣斬妖吏都不知該如何回應。
吞陰山袁嘯舟雖然凶名在外,但在這一件事情上,暫時還沒體現出心胸狹隘,喜歡記仇,不死不休的舉動,反倒是這位道長的想法顯得十分“清奇”。
“道長放心,近些時日,我們會關注袁嘯舟的消息。”趙尋正色道。
“勞煩幾位了。”
寶壽道長笑著說來,道:“這些煩心事早些了結,貧道與袁嘯舟都會痛快,便是皆大歡喜。”
隻要尋到袁嘯舟,然後給他一個痛快。
那麼得了賞錢,又取回仙劍的寶壽道長,自然也會十分痛快。
這就是皆大歡喜!
“告辭!”
四名紅衣斬妖吏,各自行禮,辭別了寶壽道長,徑直下山去了。
他們四人,一路下山,均一言不發。
直到出了豐源山的範圍之外。
才見趙尋長出口氣,看向餘下三人,緩緩開口。
“你們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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