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成親,不嫁人,我們不分開,咱們就這樣。”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似是在對著茶白說,又是在對著自己說,“就這樣一輩子。”
茶白一錯不錯的盯著她,隔了幾息後才說話,“我高興了。”
青黛剛想說點什麼,茶白又問了她一句,“你會不會不高興?”
“不會。”青黛從她手中將手抽出來,撫了撫她臉頰,“你高興,我就高興。”
茶白將臉往她手心貼了下,唇角翹起了一些,露出了一個很淺卻很明顯的笑容來。
青黛又想歎氣了。
茶白對她的特殊眷戀和在意占有早已不是第一日了,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如今回想起來,簡直處處是痕跡。
因為是茶白,所以她就遲鈍了,變傻了。
還不光她一人傻,兩個主子一起跟著傻。
“我要去找小姐和公主說點事兒,你去給我熬點雪梨水來好不好?”
這事發生的有點突然,她有點措手不及還有點懵,需要有人幫著分析下。
兩個主子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好。”
茶白答應的痛快,走得也很快。
看她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內,青黛深深的吸了口氣,轉身往謝鳳儀和蕭長寧所在之處而去。
她到了兩人麵前,也沒猶豫扭捏,幹脆利落的將今日之事和她的猜測說了。
聽完後,謝鳳儀嘴半張了好一會才合上。
“茶白她……”
蕭長寧看了看青黛,欲言又止。
謝鳳儀自動將她的話給接上,“她該不會看我們看的多了,和我們學的吧?”
“不會。”青黛很斬釘截鐵的否了這個可能,“她要是什麼都學,她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謝鳳儀與蕭長寧齊齊點頭,這話倒也是。
她們身上別的能學的多了,茶白這麼多年什麼都沒學,不可能隻盯著這一樣學。
“那你……”
這回欲言又止的換成了謝鳳儀。
“我不知道。”
青黛苦笑一聲,主動拿了個菱花凳來坐到了謝鳳儀和蕭長寧身前,“小姐,公主,奴的心很亂。”
“茶白現在並沒有意識到她對奴到底是何種心思。”
“她現在隻知道受不了奴和別人走太近,也沒法看奴嫁人。”
“別的,奴看她並不懂也不明白。”
“可奴明白了,就無法當做不知道了。”
“奴其實可以裝傻,可以當做沒發現,可是不行。”
“對別人裝傻可以,對她不行。”
“她是茶白啊……”
最後一句,青黛聲音低不可聞,還夾雜著幾許歎息。
謝鳳儀和蕭長寧對視一眼,這樣的情況是她們始料未及的,也從來沒有設想過的。
世上像她們這樣的女子並不多,可以稱之為鳳毛麟角。
她們出來這麼久,走的地方也不少,也隻見過一對兒,還是以妻妾身份守在一處的。
那對兒的做法將當年阮詩蘊天真的想法做成了真,找了個貧苦村子中的青年病人。
兩廂談好後,兩人一前一後嫁入,就這麼守在了一處。
這事當初做成的艱難程度,讓謝鳳儀和蕭長寧聽過後都唏噓不已。
“這件事不是小事,需要慎重以待,要不要我與茶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