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莊園裏,寧靜祥和。一晃就過了五年。
莊園裏,主院前的石桌上,擺著一盤棋。兩邊則坐著一老一小。年紀比較老的已是溝壑滿臉,有如菊花一般。他身著粗布麻衣,但卻給人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而其對麵,坐著一位少年。他麵容清秀俊逸,給人一種平和之感。身高八尺,卻並不魁梧,更添其書卷之氣。他身著暗紅長袍,袖子很是肥大,遮住了雙手,讓人詫異他是如何捏起棋子的。
老人剛落下一子,少年的靈台便泛起翠綠色的光芒,如一隻手般抓住棋子,落在棋盤之上。他的黑子剛落,一條大龍便呈現在棋盤之上,吞掉了白色的鳳。
戰霄微微一笑,“福爺爺,我贏了。”福伯歎了口氣,倏而又笑了。
“五年,終於讓你超越了。今天我輸了十盤。”
“那機關術--”戰霄試探道。
“今天便開始教你。”福伯說道:“但少主你可知,為什麼我讓你下了五年棋,才開始叫你機關術嗎?”
“知道,”戰霄微笑道:“機關一道重在計算,一步錯步步錯,要想學便要首先練好計算之術。”
“說得好,但不完全。”福伯說道。
“呃?”戰霄一愣。
“棋,也是一門深奧的術。其內蘊含了山川大河之勢,天地造化之理。當年我研究棋道,便是用了十年時間方才有所成就。你下這五年棋,其實便是學會了我所有的能力。”
僅憑這一番話,戰霄便知道,福伯絕對不是一般人,過去定也是一方梟雄。
“而叫你下棋還有另一目的,就是凝煉你的念力!”
“念力?”戰霄捎捎頭,有些疑惑。
“念力,隱藏在你的靈台深處。每個人都有念力,連平常人也不例外。但是還不夠,隻有擁有念力天賦的人才可引導它衝出體外。否則就算是大神也無法利用它。你的念力天賦很高,再加上五年的引導凝煉,已經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程度。而念力,便是修習機關術的重要條件。無法調用念力,便隻能打鐵做兵器了。這也便是兵器鋪很多,而機關樓極少的原因。”福伯慢騰騰道。
戰霄眨了眨眼,便想明白了前因後果。也是,無法使用念力,還談什麼移山填海。
“那我現在可以開始修習機關術了?”戰霄有些興奮地問道。
“可以。”
“太好了!”戰霄禁不住抿嘴一笑。
十日後,空山山腳,莊園之外。
戰霄盤膝坐在草地上,雙目微闔。靈台處發出碧綠色的光芒。他的雙手放於膝上,不停的勾畫一個複雜的符號。隨著他的勾畫,隻見一縷縷白色的霧狀氣息順著戰霄的手指流動,在半空中凝結成了那個符號的樣子。隨著符號成型,一道玄妙的波動蕩漾開來。
“機關主符!”戰霄睜開雙目,兩道令人心悸的光束透射而出。戰霄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來,暗紅色的長袍罩在身體之上,為其增添了一種霸氣。不遠處,福伯坐在莊園門口,混濁的雙目中閃過一絲讚美之光。他凝視著戰霄,臉上的溝壑都漾著笑意:
“少主進步很快,十天悟出機關主符。這在什麼地方都能算是天才了。”
戰霄微微一笑,並未說話。
“現在少主算是剛剛接觸機關之道,機關術博大精深,有些大家一生都難以悟透。因此少主不用著急,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隻要有恒心,就一定能成功。”
戰霄點了點頭,讀了許多典籍的他也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想要走的更遠,就一定要更加用心,方能有所成就。
自此,戰霄每日聽福伯講道,還不時提出疑問。
福伯也耐心為其解答。時間就這麼如水般過去,一晃又過了一年。
又是一年後,空山莊園。
身著一套暗紅色長袍的戰霄盤膝而坐,雙目緊閉,身體懸浮在半空中。一道道黑色氣息在其縈繞,還不時鑽入其靈台之中,看上去煞是詭異。
突然間,他睜開雙目輕喝一聲:“凝!”與此同時,戰霄伸手掐訣,在空中畫出一個複雜的玄妙符號。他畫的很是艱難,額頭上都滲出了汗珠,但戰霄的手依然堅定地在空中畫著。那個符號也不斷的完善。隨著戰霄手指的劃動,身體周圍的黑色氣息仿佛有了指引般,彙聚下來,化作了那個符號。
有了顏色,那個符號方才顯示出它磅礴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