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戰霄震驚的目光,高管事硬著頭皮道:“是的葉教習。這是院長親自下的指示。”
“院長他……瘋了?”
第二天,甲班教舍中,學生們議論紛紛。
剛才那個令人生畏的高管事來了,他對學生們說從今日起每旬日加四節機關學課程,而負責這門課程的教習,便是新來的葉秋教習。
這一番話,令學生們徹底炸鍋。
“機關學?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教的出來?!”
“那個葉教習長得倒是清秀,可不見得有那麼深的學識吧……”
“我看葉教習一定可以!”那是某些因為葉教習麵容而心生崇拜的女學生如是說道。
不久,值時的門房敲響了鍾,課堂安靜下來。
一位紅袍少年迎著眾人的目光,端著棋盤走了進來。
戰霄看著下麵數十名學生,有些拘謹。
學生們好奇看著這位葉教習。
戰霄咳嗽一聲。
學生們立即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過了一會兒。
“這葉教習怎麼不說話啊?”
學生中有好動的悄聲說道,隨即迎來一片目光。他訕訕地縮了縮頭,不再言語。
戰霄在擺棋。
他把棋盤掛在牆上,伸手拈起幾枚棋子放在盤上,擺出一個普通的起手式。
眾學生都有些好奇,這位葉教習,不發一言,便是擺棋。有些愛棋的學生,這幾日已經聽聞了這位葉教習十日內連敗院長的事跡。所以看向戰霄的目光,便有些不同。
戰霄擺完棋盤,麵向眾人。
他伸開手掌,掌心處躺著一枚白色的棋子。
學生們又開始不解。這葉教習來這麼一出,到底是什麼寓意?
隻見異變突生。
戰霄靈台處,一抹綠光閃過,隻見那枚棋子光芒大作,一隻神虎躍然而上,無聲地吼叫。
教舍內一片驚呼。
那神虎看向眾人,目光中一片漠然。戰霄輕喝一聲,那神虎便揚起頭顱,衝入了牆上的棋盤裏。
那棋盤之中,黑子與白子逐漸淡化,漸漸混成看不見的一片混沌。
混沌之後,又有清晰的畫麵慢慢浮現。那是眾人看向棋盤的臉。
戰霄看著學生們,平靜說道:“這就是機關術。”
他微微致禮,離開了教舍。
門外,葉天山微笑地靜靜看著他。
戰霄看見院長,長揖到地:“院長。”
“你我同是教書育人之輩,無須多禮。”
葉天山嗬嗬笑著,拍了拍戰霄的肩膀:“好小子,今天這一手,我可是好多年都沒有見到了。這一招用得好,那些學子們恐怕要對你這一手上心好久了。”
戰霄微微一笑:“院長,機關術在如今,早已不是讓人敬畏向往的法門。那些機關樓,十中有九都是借著機關師的幌子騙錢行惡。”
葉天山明白了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頭,沒有說什麼。
戰霄剛要離開,教舍裏突然炸鍋。一個男學子衝出門來,見到戰霄沒走,將他攔了下來。
“葉教習,你那一手,我也能做到。”
戰霄好奇地看著這個學生。長得頗為俊秀,身材高大,眉間隱有一抹傲色。
不一會,教舍裏麵的學生們紛紛追了出來。看著洛風將葉教習攔了下來,又是議論紛紛。
洛風看著這位年輕的教習,有些不屑說道:“仗著法器糊弄人,實在不是什麼本事。”
他返回教舍,取出一塊古樸的棋盤,輕輕按了幾下,他的麵容便出現在棋盤中。
其餘的學生見了這一幕,看向戰霄的眼神不免帶上了幾分鄙夷。
戰霄好奇打量著這塊棋盤,問道:“你能在我那塊棋盤上按出來嗎?”
洛風一時語塞,旋即反詰道:“誰知葉教習有沒有其他的手段開啟這快棋盤?”
戰霄看著這名幼稚的學子,麵容逐漸變得毫無表情。
洛風看見戰霄麵色,以為他默認。又嘲諷道:“隻知道借他人光環的人,如何能教書育人?”
上一句話是隱隱的嘲諷,這句話就是明明白白的攻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