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流雲愛情故事（續一）
比如，年輕教習與學生之間的特殊感情。
戰霄年僅十八，而聶如歌也正是花般的年紀，如此一來，有關女學生愛慕年輕教習的言語便悄悄流傳出來。
戰霄年紀輕輕，麵容也繼承了秦皇的英武與皇後的毓秀，早便引的不少女學生心旌動搖。而聶如歌作為趙國大族嫡女，繼承了祖輩的美麗麵容，再加上顯赫的家世，亦是不少男子追捧的對象。二人同行，又是俊男美女的組合，自然吸引了很多人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
而隻有戰霄自己知道，這個看似溫婉賢淑的女人，實則狡猾無比。
聶如歌，其實是一名機關師。作為機關師，戰霄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計算推衍為首重。聶如歌不知師承何處，但其師傅對此的認知與福伯竟是驚人的一致。
所以這一月來的同行交談，實際上卻是兩位機關師之間的推衍較量。
“教習，若是將楓葉化為陣圖，應有多少種推衍之法呢？”
戰霄聽著少女的語氣，不禁汗顏。但作為一位優秀的機關師，發自靈魂的本能讓他幾乎是瞬間便做出了回答。
“三千一百七十二種。”
“教習好厲害！”聶如歌眼神晶亮，直視戰霄，瞳孔中泛著動人的光芒。
戰霄被這灼熱的視線看的極不自在，稍稍偏過頭去：“已經到了。”
聶如歌看了戰霄一眼，那眼神中蘊含的內容極多，讓戰霄幾乎難以消化。
所以他選擇了回避。
看著戰霄幾乎是以與往日相同的狼狽姿態逃離的背影，聶如歌微微抿唇，一絲淺的幾乎不可見的笑意在唇角綻放開來。
“你是逃不掉的。”
例行的課程結束後，戰霄便來到藏書閣，進行日常的學習。
直到來到了這裏，戰霄才知道原來空山莊園裏的藏書數量，與流雲幾乎相差無幾。
要知道，流雲學院的積累，可是曆經千年。
一月來，戰霄幾乎是**地攫取著一切有關修行的知識。空山的藏書，幾乎全是典籍與棋譜，修行典籍則是少得可憐。而這一月的閱讀，就已經讓戰霄獲益匪淺。對於機關術的理解，又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機關術首重推衍，其次便是陣圖。陣圖，可以說是讓人族在與妖族的戰爭中雖處於劣勢，卻依然屹立不倒的利器。
陣圖可以懸空勾勒，亦可以附加在兵器甲胄之上，甚至可以刻印在戰士的皮肉中。遍布人族大地的機關樓做的，便是將陣圖刻印在實體之上的生意。附加了陣圖的武器，其堅韌與鋒利的程度遠在精淬金屬所製武器之上，而成本卻大大降低。
正是因為戰爭成本降低，人族才能支持到現在依舊不顯頹勢。
而戰霄這幾日，便是在構思屬於自己的第一張陣圖。
藏書閣裏。
戰霄穿著那身在流雲裏顯得極為醒目的暗紅色長袍，坐在書案前勾勒著什麼。
他的手中握著一根奇怪的金屬細棍，握筆的姿勢也與平素大不相同。那根棍子靠近紙麵的一頭被削的極尖，尖端處套著一個奇形怪狀的金屬尖。而另一頭卻可以灌注黑色的墨汁進去。戰霄在畫圖的間隙，還會用管子抽取一些墨汁灌入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