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腥紅之眼,瞳孔邊緣挑出一絲金線,殺戮,在此刻誕生。
排頭兵在此刻迅速繞過坐騎,左手握盾右手執矛,直衝前方;後排弓箭手則在軍隊首處架起盾橋,後方處於高地,萬箭齊發。如同千萬條小蛇的細箭在空中直俯衝於前方大地,卻支支未取一士兵性命,恰恰條條直衝敵人方陣間隙,正當敵方守將得意我軍技術低劣而無法傷他族一分一毫之時,“嘣”的一聲,所射出的箭齊齊入地,頓時黃沙因箭所帶的力散開,然後,四起。
坐在黑豹之上觀望,前方已是蒙蒙,即使與對方相隔遙遠,但隱約還是聽到了聽得到一些慌亂之聲。
微微揮了下手,幾聲巨響從我軍尾端發出。
“是拋石機!”那邊傳來的細微聲。
“嘣——嘣——”
又是幾聲巨響。那邊一傳來尖叫之聲。
“將軍英明,對方被黃沙所困,又自亂陣腳,在黃沙之下慌竄,目前拋石機已將大部分敵軍之陣破碎,死傷概有四萬餘人。”有人上前報告。
眼看結局已定,點頭示意後找來副將令繼續領兵,兀自乘豹子先行回營。
“宮主。”
上前迎來的婢女道安。
“嗯。”
待婢女為我解下繁瑣,就到後殿軟榻躺下。
豹子剛從沙場回來後清洗了一番就邁著輕步來到榻前握著,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這眼前這頭豹子的細鬃。
“你倒是享受。”說著便回想剛才的幕幕,隻覺得生命真的很脆弱。
“嘁。”
我暗歎什麼時候開始悲憫那些並不相幹的陌路人,嘲弄自己當真還是有著人類的****,又自顧躺下歇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始終適應不了這世界的氛圍,隻消一沾了床鋪困意就頓時湧了出來,從前那個活潑的我似乎現在都有些模糊。
想到這裏正搔著豹子的手不禁緊了又緊。
“哼。”榻前的它用頭蹭了我一下。
怕是弄疼了它吧?我旋即微微鬆開些又慢慢順著鬃毛的紋理理了起來,豹子跪趴在我旁邊,閉上了眼睛。
安靜洋溢了整個內室,撫鬃的節奏好像是催眠般,逐漸地我也同去會周公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