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小姐醒了。”門口哐當一聲脆響,碎了一地的瓷片,卻見一位老婦一臉激動的望著春歌,隨後就那麼轉身衝出了房門,一邊走著還一邊喊著與剛才無異的話語。
片刻過後,原本空蕩蕩的屋內頓時擠滿了十幾位頭戴白花一身素裝卻滿臉激動的老弱婦孺。春歌望著眼前為她的沒事而激動的麵容,心中微微一暖,目光落在每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麵容上。
“春歌,你怎麼那麼傻,即便張家退了親又如何,你也不能為此尋了短見,你若是有個好歹,叫我們如何對得住列祖列宗,對得住你死去的父親。”年邁的老婦人顫抖著嗓音在諸位年輕婦人的攙扶下,坐在春歌的床榻邊緣,頓時老淚縱橫。握著春歌的手更是緊了又緊,仿佛生怕她就那麼沒了一般。
她認得眼前的老婦人,那是春歌的老祖母,顧家老夫人顧姚氏,亦是如此唯一能夠暫時支撐起顧家的當家人。
“春歌知錯,害祖母以及各位姨娘傷心,我保證絕不會有下次了。”春歌臉色一正,伸手握著祖母顧姚氏略顯幹癟的手,眼神認真而肯定的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祖母頓時喜極而泣,連帶著站在一旁的諸位姨娘也不由露出欣慰的眼神,擦拭著眼角的淚珠。
“母親,春歌能夠安然無恙是件喜事,咱們應該去燒香拜佛,多謝菩薩的保佑。”大姨娘在一旁說道,也讓春歌的目光從老祖母身上轉到她的身上。
“大姨娘!春歌這些日子讓您受累了!”春歌說著便在床上朝大姨娘微微行禮道。
“沒事,隻要人醒了就好!”一身白衣素裝的大姨娘聽得春歌如此一說,不禁覺得這些日子來的辛苦不算白費,隻見她麵露感動之色,撚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春歌看著大姨娘那略略泛黑的眼圈,心知她近日來定是未曾安眠,為家裏的事,****不少心。
說起大姨娘段氏的娘家,其祖上乃是以製茶發家,可惜到了她這一代卻沒能繼承祖上的手藝,以至於經營不善,敗了家,而段姨娘的父親也因為想不開過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