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說著頓了頓話音朝外望了一眼天色,回過頭直視春歌,接著說道:“小姐,如今天色不早了,若想去何處,還是留待明日再去,雖說這雲霧山並非什麼險地,卻也有不少毒蟲蛇蟻之類的存在,更何況,夜晚露重,為了您的身子著想,切莫夜晚出行。”
“這點我自有分寸,自不會亂來,給你們添麻煩。”春歌點了點頭,卻聽得外頭傳來幾道聲響,遂問道:“是不是張管事他們回來了?”
“應該不會,他們一般申時末方會歸來,此刻不過是未時三刻,按理說不會是他們。”張嬸未曾出去看看是不是張管事等人,反倒是憑習慣給出了回答。
“無論是不是他們,我們還是出去看看怎麼回事較為妥當,若是他們提前回來也說不定。”春歌起身說道。
“小姐說得極是,是奴婢疏忽了。”張嬸慌忙說道,隨在了春歌的身後,出了房門。
剛剛踏出房門的張嬸,本還以為是春歌多慮,有些不以為意,可是當她抬眸掃向院內一道橫躺在地,被人圍著的身影時,不由驚呼一聲,甚至於忘了與春歌打聲招呼就匆忙下了竹樓,狂奔向四人的方向,驚慌失措的喊道:“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說著還不忘在他身上一陣摸索,似乎想看看到底是何處出了問題,方才令人此刻昏迷不醒。
“張嬸,是我們沒照顧好,才令得管事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將人扛回來的三名長工麵露愧疚之色道。
“你們……”張嬸一怒,張了張嘴方才吐出兩個字,就被隨後而來的春歌打斷。
“到底生了何事,何以張管事變成如此模樣,你們且細細道來。”春歌話音方落,卻見三名長工並未回答她的詢問,反倒是將目光轉向張嬸,投去詢問的目光。
“看什麼看,小姐問你們話呢,還不快說。”張嬸說著指了指三人中較為年輕卻也有臨近三十年歲的長工說道:“趙順,你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