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得更久又如何?還不是有畫完的一天。更何況,咱們坐地起價已是不對,還怎能如此貪墨人家剩下的銀子。你也聽外頭的傳言,都說這顧家破落了,家中就幾個孤兒寡母撐著,咱們若是這樣做,豈非欺負人家孤兒寡母?說不定,那一千兩銀子,亦是那顧小姐為了改變家中狀況,用來周轉的銀子。”
“若真是周轉的銀子,他們顧家幹嘛還要在這茶園中費幾百兩銀子重新搭建竹樓,還有那什麼藥園子……”
“閉嘴,都給我安靜!”楊安冷喝一聲,喝止了爭吵中的李牛與洪浩。
隻見他手捏著那一千兩的銀票,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銀票,眉頭卻皺的更緊。
她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是為了不讓他們生事才如此?又或者,她另有目的?
難道是想要陷害他們,為之前的事情報仇?
可是,當他望著她的雙眸之時,那目光卻又如此清澈,不像是喜歡耍這種卑鄙手段之人。
若非如此,那她到底又在打著什麼主意?
任憑楊安如何猜想,始終不明白春歌此舉何意,無奈之下,也隻能收了銀票,先與眾人回去後,再慢慢思量。
“小姐,那群人走了。”趴在窗前偷偷朝外望的張嬸見楊安等人離去後,不禁開心的說道。
“知道了。”春歌不鹹不淡的答道,隨即將目光投向坐在床榻前為小菊看病的馮大夫,開口問道:“馮爺爺,小菊沒什麼大礙吧。”
馮大夫放下小菊的手,淡笑著說道:“沒有生命危險,隻是傷了些許脾胃,等我抓幾貼藥給她服下,好生休息幾日便無大礙。至於這臉上的臃腫,我自會送一些消腫的藥來,不會讓小丫頭破相的。”
“沒事就好。”聽得馮大夫如此一說,春歌不由鬆了口氣,隨即想起六日前派去送信的林安,何以未曾出現,阻止這檔子事的發生,不禁開口問張嬸,道:“張嬸,茶園出了這麼大的事,林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