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得春歌如此一問,忽而笑了笑朝她靠近了兩步,與她不過一掌之隔。
隻見夜伸手撥了撥她剛剛熟悉過後披散的發絲,淡笑著說道:“我來之前還在想,你會不會問我這個問題。不過,我很高興你能夠這樣說,真的很高興。”說著卻見夜挽起她的發絲在鼻尖嗅了嗅,“這個味道我很喜歡,清清淡淡的,非常適合你。”
被夜如此一說,春歌不由臉上一紅,忙退後一步,正巧抵在了敞開的窗戶前,“那個,你還是說說除了道別之外,是不是還有其它的事情要與我說。”春歌伸手撥了撥自己的發絲,微斂著眼眸掩飾自己的失措。
“除了告別之外,這裏還有給錦文的藥。每月二十八的時候,你要用這瓶中的藥水為他擦拭眼睛,如此一來,他的眼睛方能夠堅持到你拿到無止水為止。”夜說著掏出一個瓷瓶,以及一塊繡著夜字,男子用的帕子一同交到了她的手中,“這塊帕子是用特殊的藥水浸泡了數日之久方才成了眼下這副純白的色澤,是專門為藥水配備的,你要妥善收好。”
接過夜遞過來的東西,春歌隻是將瓷瓶與帕子妥善的放在衣櫃中的包袱裏之後,再度望著今夜突然造訪的夜,等待著他接下來還會說些什麼。
“夜色已晚,你還是早點睡吧,我就不打攪你了。”沉默片刻後,換來的卻是夜如此一句話。
“等等。”春歌本想扯住夜的衣襟,讓他稍等片刻,卻不料夜似乎也有話要說,忽而轉身間,反倒是將春歌抱了一個滿懷。
霍得一聲,春歌從夜的懷中退出來,臉若朝霞紅豔,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那個純屬意外,我不是……”未完的話語直接消失在夜忽而伸出的手,將她攬入懷中。
“春歌,如說剛才的一切都是意外,那麼這次便是我心裏所想。其實,道別以及送藥的事情都不重要,我來這裏,隻是因為我想你,想要……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