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房間就在鼓樓的頂層。”文總管說著頓了頓話音,望著春歌接著說道:“欲上鼓樓頂層,一路上都設了機關,平時機關都不曾開啟,但是因為王爺突然病倒,因此此刻的機關是開啟的。你待會看清楚我的落腳點再走,知道嗎?”
“明白。”春歌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緊張。
“跟來。”文總管說著打開緊閉的大門,卻見裏頭一個侍衛都沒有,隻有一個看似平凡無奇的院子。盡管如此,春歌也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每走一步都是踏在文總管的落腳點,就連上樓梯之時,亦是如此。
待到她總算是上到頂層之時,身子卻仿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被汗水打濕了。
文總管淡淡掃了一眼春歌此刻的模樣,沒有任何表示,轉身朝著頂樓唯一一扇門扉走去。
“王爺,人帶來了。”文總管站在門外說道。
“咳咳,讓他進來吧。”裏頭傳來一聲輕咳,老王爺顯得有些虛弱的嗓音也隨之響起。
“是。”文總管應道,打開了房門,朝春歌說道:“先生,王爺讓你進去。”說著放開了進入房間的走道。
春歌點了點頭,剛踏入房間,身後的門就被文總管關上,而他本人則守在了門外。
“月行,你過來吧。”黑漆漆的房中傳來老王爺虛弱的嗓音。
春歌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卻見老王爺披著外衣,坐在了隔著珠簾的床榻上隱隱約約的身影。
“是。”春歌應道,緩緩走了過去,撥開了那雕鏤拱門垂下的珠簾,入了老王爺的臥室。
“坐這裏。”老王爺指了指床榻前的圓凳,如此說道。
“是。”春歌應道,依言上前落座。
“月行,你可知我為何獨獨叫你過來,又獨獨隻告訴你我病重的消息嗎?”老王爺也不囉嗦,直接將春歌心底的疑惑道出。
“月行不知。”春歌搖了搖頭。
“嗬嗬,其實或許連你都不會相信,我之所告訴你這些,連我自己都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