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事的原委已經不是我們為人臣者應該議論的事情。反正,你隻要知道,下了命令的是先帝。”上官溯如此應道。
“既然是先帝的命令,若是不合理,為什麼當今聖上卻不出聲呢?”春歌問道。
“皇上還年輕,許多事情都由不得他。更何況,這命令的執行者乃是當今的太後娘娘,你覺得自己有這份能耐與權利去反抗太後嗎?”上官溯一臉嚴肅的說道,那淡淡的語氣中,微微溢出一絲心中的無奈之情。
“太後。”春歌半斂著眼眸,喃喃念著這兩個字,心中卻不禁對這個太後沒有太多的好感,算起來,害她顧家的禍首雖然並非她,卻也是因她而起。興許正是因為這種原因,令得春歌一想到太後兩個字,就忍不住有些許的怒意。
“你是不是覺得太後做得很過分?”似乎是感覺到春歌心中的怒氣,上官溯開口如此問道。
“難道您不這麼認為嗎?”春歌反問,卻引來上官溯一聲輕笑。
“世間的對錯,也要看站在什麼立場。興許在你的眼中是錯誤的事情,在別人的眼中卻是正確,至於各自的理由,說不得本身就存在矛盾。你何必為此計較這些。更何況,皇家想來恩怨多。待到隻有一個人說的算的時候,興許才會有一個對錯的衡量標準。而此刻,論對錯,還為時過早了點。”上官溯淡笑著說道,忽而起了身,望了一眼屋外的天色,接著說道:“人隻要堅持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就足夠了,至於其它,也要留待你有能力幹涉其它的時候,再去費神。時候不早了,老夫知道你今日來此,應該還有事情,你就去辦吧。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說著便朝之前的書案走去。
春歌見上官溯如此說了,也不多言,連忙朝他行禮之後,離開了這處名為‘逐世流’的院子,朝昀月園的方向慢慢走去。
在前往昀月園的路上,春歌也反複的推敲著今日上官溯所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