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了解點頭：“我理解。”
“可他不理解。”郝秀眉嗔怪道：“他隻顧著他自個。雖然說，人性都是自私的，都是利己主義。可當我處在跟他同一平行線上時，我還是忍不住怨他。”
江婉輕笑，低聲：“他說，他願意給你多一些時間。”
“多久？”郝秀眉嗔怪道：“我就知道他肯定找你說了！這窩囊廢！做什麼不直接找我聊？夠慫的！”
江婉搖頭：“傻瓜！有時候兩個人的事，偏偏還得第三個人來摻和，反而能順利些。”
郝秀眉笑開了，低聲：“唯一值得認可的是他找對了人。婉姐，你還沒回答我呢。”
“他說一年半載。”江婉答。
郝秀眉聽得嫌棄皺眉：“就一年半載？沒了？”
“你希望是多久？”江婉道：“沒關係，你自個說出個時間來，也能讓他心裏頭有個數。”
郝秀眉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
“如果三年內，我還是找不到師傅，而我也看遍了大江南北，那時我應該能收心了。”
江婉忍不住提醒：“雲川他也不年輕了。他跟子豪差不多大，可子豪都已經是兩個娃的爹了。”
“他哪有姐夫那麼好的福氣！”郝秀眉笑道：“再說了，我和他總得試試看吧。我都說了，他還沒過我的試驗期呢！”
江婉苦笑：“不是吧？一個說還沒過實習期，一個卻已經安排上了——你們這步調差太遠了呀！”
“沒法子。”郝秀眉搖頭：“他突然就急了似的！我也勸過他了，可他一口就認定說確定了！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說這樣的話！”
“好。”江婉了然道：“我會跟他說的。”
郝秀眉苦笑：“婉姐，不止是要跟他說，你要勸住他。”
江婉嗬嗬，嗬嗬笑了。
“我是來給他當說客的。這下好了，反而得當起你的說客！”
郝秀眉嘻嘻笑了，拉住她的手。
“婉姐，你最好啦！主要是我真的還沒法確定……這輩子就這麼交出去。太懸了！另外，我還有一大堆事沒幹。我實在不甘心啊！我是本著對他負責的態度，才不敢點頭，你懂吧？”
“懂。”江婉道：“我站你這一邊。”
郝秀眉歡喜抱住她，撒嬌般蹭了蹭。
“婉姐，我覺得咱們上輩子一定是好姐妹！不——至少得是親姐妹！”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了，姐妹就能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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