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兵丁列好隊形,朝楊道整齊的走來,遠遠地,一股龍行虎步的威嚴從十幾個兵丁列成的隊形中傳來。
“這就是兵!”
楊道早就在經史典籍中讀古代大將作戰打仗的時候,數十萬人凝結成一個陣型,氣勢連結在一起,連天邊的雲彩都要撼動幾分,以前楊道還不覺得怎樣,現在看到十幾個兵丁列成隊形,氣勢連接在一起,竟然有了幾分的威勢,就開始感到暗暗心驚,覺得書上說的恐怕不假,也不是胡說,而是真的有這樣的威力,這才十幾人而已,如果千人萬人列成隊形連結在一起,氣勢雄渾該強大到何等境地?
“嗯,起來吧。”
這些人見到楊道後,都單膝著地跪拜了下去,這卻是軍隊中的特殊的禮法了,之所以單膝跪地,是要時時保持警惕性,單膝跪著的時候,眼光六路,耳聽八方,時時注意周遭一切,這都是經過嚴格訓練之後的精兵才擁有的氣象。
看看這些兵丁,再看看演武場上散漫的奴隸,巨大的差別,就顯現了出來。不過這也是這些奴隸沒經過訓練所致,楊道手一揮,讓這些兵丁起來,看著昨天的首領王五。
“王五,挑選四個精明強悍點的出來,三日後,跟我去北方大遼邊境。”
“啊?去大遼邊境?大人是要提拔我們?立?啊……”一聽到楊道的話,王五先是愣了下,眨眨眼睛,嘴裏來回念叨楊道的話,隨後才不敢置信的張口說了起來,說道一半,突然覺得自己以兵丁的身份發問楊道極為不妥,連忙住了嘴,單膝變成雙膝,深深拜了下去。
無論是在軍隊中還是一般的王宮之間,下人士兵在麵對上司主人的話語時,容不許半分的疑問,否則就是大不敬,除非是那種十分密切跟隨主人一起出生入死的親信,否則下人反問主人這一條,就是大不敬,按照大易律法,要發配邊疆,與披甲人為奴,王五正是察覺到這樣的不妥,連忙跪拜了下去,連頭都深深的埋了下去,生怕楊道一個不高興治他一個流放的罪名。
而王五之所以有這樣的反應,是因為像他這樣的兵丁,一輩子注定隻能在主人的府邸當個看家的護衛而已,除非戰亂什麼的,否則一輩子就是這個樣子了,但是隻要是人,誰心中沒有夢想想法呢?連這些奴隸都想著做最強的奴隸,這些士兵也自然有做最強士兵的夢想,但是因為殘酷的現實不得不將夢想壓下去而已,像王五這樣的士兵,在大易這樣的盛世,是沒有機會上戰場立功的,大易官爵的律法,完全是靠戰功論及的,而且不論地位等級人種,就連一個奴隸立了戰功,都能被封為大官,如今楊道讓他們隨他去大遼邊境,精明的王五,如何不知道楊道的話中的意思,一下子被震的心中動蕩,才會有此反應,不過這也是一個人正常反應,任憑是誰在聽到自己的夢想有機會實現的時候心中都會激蕩不已,情緒失控,昨天晚上楊道不是差點就被絕心撩撥到了,就是因為絕心這種類型的女子,正符合了楊道少年心中的神女夢想,以楊道附體大成境界的心神堅定都差點控製不住,又何況是王五這樣的底層士兵?
“怎麼樣?要去麼?”楊道並沒有責罰王五,也沒有給他安什麼罪名,而是笑吟吟的再次問道,他不是凶殘的軍閥,自然不會因為手下的一個小小失誤就小題大做。
“是大人,小人願肝腦塗地,誓死追隨大人。”聽到楊道並沒有責罰他的意思,王五鬆了口氣,隨之而來是無盡的感激,對著楊道磕了三個響頭,隨後站起來,指著士兵的三個武力不錯的人,一一拉了出來,看向楊道,“大人,這三人是我們這些人中武功最高的,平日也頗為精明,關鍵時刻把握的住,不會誤事,你看怎樣?”
楊道看向王五拉出來的四人,點點頭,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三人的身手武力,這三個人的確是這一隊士兵中最厲害的,而且處事也頗為機靈,楊道的二十八個奴隸就是這三人挑選出來的,就這一點就能看出他們的做事能力,楊道滿意的點點頭,手一揮,“就你們了。”
“謝大人!”見楊道點頭同意,被王五選出的三人,齊齊跪拜下來,向王五一樣,朝著楊道磕了三個響頭,神態凝重如拜祖宗一般。
“大人,兵部尚書司雄大人派了幕下親信段天來叫大人去兵部領取文書,商量去田亮將軍麾下的具體事項。”就在這時,一個兵丁快步跑了過來,單膝跪在地,向著楊道說道。
“嗯?”楊道目光一閃,朝其他人吩咐一聲後,隨著報信的兵丁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