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女子,但是當田蕊背過手,擺起隻有男人才有的深思神態來,卻要比一般的男人,更加令人驚歎,田蕊的這種神態,像極了一個深謀遠慮的學者。
田亮雖然知道自己的女兒不簡單,從小就被易樓四大諸天菩薩中的觀音菩薩看中,收入門下,但是重男輕女的思想,已經深入他本心,一時半會,他是不可能改變對女子小看,重視男子的思想,直到了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他的女兒,要比他的兒子厲害。
他的兒子,似乎是個武癡,還是個單純的武癡,一門心思都投入到練武之中,平時軍中訓練,根本見不到什麼麵,而且對武道的追求,也到了一種灼熱的程度,但是因為本身的資質天賦實在不行,十幾年了,卻依然還是停留在武魂之境。
以他鎮北王的勢力,財富,手把手的交他兒子修煉武道,還沒有突破武聖,可以看得出來,他兒子的資質,並不是天資卓越,不像鎮西王的兒子沐天放,天資高的可怕,十幾歲就成為武聖,如今差不多已經入臻化境,進入巔峰之境,開始衝擊那至高無上的武皇人仙境界。
就連他自己,有時候聽到有關沐天放的消息,都不進歎息,他自己都感覺自愧不如,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肚子裏去了,他的境界,實力,還沒有一個後生高。
因此他才會答應楊道的許多條件,就是為了給他兒子換一本練髓氣功,洗髓經。
而相反,在人事上,天資,悟性上,女兒要比兒子高很多,十幾年就修煉到附體境界,尤其對事物的理解能力,堪稱恐怖,任何東西,一經指點,她就能舉一反三。
如今玩起陰謀詭計來,竟然絲毫不下於那些做了幾十年的政治家,陰謀家,起碼表麵上的樣子,是這個樣子。
田亮看著自己的女兒背著手,來回踱著步子,心中閃過一抹不可捉摸的神態。
這種感覺,是他給他的手下,印象最深的東西,現在好像反過來了,這種感覺,由他的女兒給他。
瞬間,田亮感覺變天了。
“父親,我替楊道把所有的事情都抗下來,是有原因的,雖然按照軍令,楊道這樣私自外出,已經構成了誅滅的大罪,犯了軍中大忌,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我掛在腰間的將軍令不見了,八成是楊道拿去了,否則他也不可能一路暢通無阻的騎著快馬飛奔出軍營關卡。”
田蕊幕的停下步子,向鎮北王緩緩的分析著,又似乎在勸說,“他把洗髓經給了咱們,而要求就隻不過是那麼幾個簡單的條件,咱們隨手就能做到,這對於咱們來說,簡直是占了一個天大的便宜,父親你不覺得楊道是不是過於白癡了一些?”
“誰知道他在發什麼瘋,洗髓經這等世間奇寶都像送蘿卜白菜一樣隨便送人,也不怕惹來有心人的注意,不過以他的實力,也沒有必要擔心有人敢打他的實力,除非那人是天下聖地的聖主,楊道這次的不告而別,我心中也是疑惑的很,但是想不出為什麼,他要走,起碼要跟我說一聲吧,我又不是不讓他走,會怎麼故意攔著他似的。”鎮北王田亮明顯的有點不爽,說話之中,帶著火氣。
身為百萬士兵的最高長官,手下私自離走,這本身就是對長官權威的一種挑戰,更何況還是在有軍法的製約之下,這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軍營不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而是每一件事,都要遵守規則。都要做的規規矩矩的。
“父親,楊道是雷劫強者,天下一等一的絕頂高手,世俗的任何法律都束縛不住他。”田蕊見田亮一臉怒氣,好心的提醒道。
田亮一聽到田蕊這話,好像被人澆了一頭涼水,猛然一驚,“我怎麼把這個忘了,雷劫強者,神通自在,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束縛的住他們,不過這裏是軍營,他這樣不通報一下就走了還是有失規矩,日後在加官進爵之中,就有人會拿這個事情來指責他的。”田亮一下就想到了關鍵,明白了田蕊的意思,但是到了後來,又猶豫了起來。
“據我這些日子對楊道的觀察,父親,實不相瞞,楊道這人,有野心,有實力,有氣魄,有風範,有心機,他是我見過的少年俊傑中,最厲害的,就是鎮西王的兒子沐天放,都未必比的上他,你知道銀狼部隊是怎麼被殺的?”
“我調查過,是被楊道一人全部斬殺,殺的個幹幹淨淨,而且冰河峽穀中的隱秘通道,咱們尋找了十多年都沒找到的通道,都是楊道一人發現的,我去的時候,才發現那裏有打鬥的痕跡,而洞口有與楊道不一樣的純陽,顯然以前那裏有雷劫高手把關,所以任憑我們如何尋找,都找不到,但是楊道卻做到了。”
“並且成功闖過雷劫高手布置的阻礙,機關,甚至將那個看守洞口的雷劫強者,給擊殺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對上銀狼部隊,將其誅滅,這樣的話,父親你好好想想,楊道有多強?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