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義等眾人回到議廳就坐,張學士起身宣布道:
“蜀中俊彥,何其多哉!諸君文章已閱,本次立論,第一為秦文益(秦朗字文益)之《立國論》,第二為張永年(張鬆字永年)之《民智論》,第三為劉雲龍之《民生雜敘》,皆為經世之文也。再觀前者射、騎、詩賦,本次文會第一為襄陽劉雲龍,劉雲龍、秦文益、張永年三人都會由劉大人向朝廷舉薦。”
本來劉刊與張楊二學士都覺得純以文章立意論,劉俊義可為第一,不過劉俊義前麵已經出了風頭,他畢竟是個外來人,要是什麼都第一豈不是顯得蜀中無人?而且畢竟文風新異,不依大漢文章格式,再加上秦張二人的文章也是極好,於是便有了這麼個結果。秦張二人名聲在外,劉俊義則是表現驚豔,眾人對這個結果都比較認可。
劉刊還懷著歉意看了劉俊義一眼,劉俊義見了隻是報以微笑,這個結果他已經很滿意了,鋒芒畢露也沒什麼好下場,說起來這文章才是重中之重,他也不算太過掩蓋蜀中眾才俊的鋒芒,皆大歡喜。
後麵便是劉刊設宴款待眾人,當然獎金是要發的,看著麵前的一盤黃金,劉俊義才覺得這幾天的辛苦沒有白費。
晚宴的氣氛也是賓主和諧,文會眾人以秦張劉三人為首行起酒令來,當然這令還是以詩賦為主,劉俊義玩了一會便覺不耐,總是用唐宋名家的詩詞應對,也很費腦細胞,於是便找了借口跑到武會那邊。
“人在江湖飄啊,哪有不挨刀啊,我三刀砍死你啊。”這種酒令劉俊義在武人中一推廣則是大受歡迎,滿座皆是此起彼伏的行令聲。
“還是這樣好啊,文謅謅的太累人了。”劉俊義暗想。
酒過三巡,張楊二位學士走了過來與劉俊義敬酒,劉俊義慌忙起身,連道不敢,“在下失禮,豈能讓二位親來敬我,我之過也。”
張楊二人見他對自己十分尊敬又不失禮數,他們本就愛才,這下對劉俊義更是喜愛。
“雲龍才思敏捷,文章出眾,日後必是國家棟梁之才。”
“豈敢當二位老師如此誇獎,小子差的還多,還要多多向前輩們學習。”
“嗬嗬,有才而不自傲,甚好、甚好。”張學士拈須微笑。
“不知雲龍有否婚配?”戲肉來了,這二人一來是愛劉俊義才華,二來是受人之托來打探消息的。
劉俊義年少英俊,加之白天表現幾乎完美,最重要的是他和劉刊大人有舊,那些富戶世家不免留上了意,中間也有與張楊二人交好的,便找他們幫忙來問劉俊義。
“說出來讓兩位老師見笑了,雲龍年幼,已然有妻。”劉俊義說道。
“我就說,似雲龍這等人才怎會沒有婚配?”楊學士笑著對張學士道。
張學士舉手一禮:“嗬嗬,雲龍不要見怪,我們也是受人之托。”
“老師太客氣了,這是關愛雲龍,雲龍感激不盡。”劉俊義眼珠一轉,又出言道:“二位老師,我那二哥三哥也是文武雙全,不在我之下,他們尚未婚配,兩位老師不如為他們成就美事?”
“哦,竟有此事?那兩位也是難得一見的英雄,張兄,我們便依雲龍之言與他們一談。”說著二人與劉俊義飲了酒就徑奔典趙二人。
劉俊義這下樂開了花:“跟我鬥?叫你們聯合起來整治我,哈哈哈,我看你們怎麼說,我真是天才啊。”
隻見張楊兩位學士分別找上了典趙二人,二人一開始還好,一會兒臉便紅了,反正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把兩位學士推向了高麒。而後目光同時看向劉俊義,狀極凶惡。劉俊義眉開眼笑,一副**樣,搞的走過來的秦朗甚是奇怪,怎麼兩位老師一走,這雲龍就不正常了?
“雲龍何事發笑?有何喜事不如說來我等同樂。”秦朗問道。
“呃,今天見到諸位兄長,我心實喜,故溢於言表,來,諸位,在下敬大家一杯。”還虧得劉俊義有急智,立刻混了過去。
當晚在劉刊府上飲至深夜眾人方回了驛館,到後都是個人回房休息,這一天下來也夠勞累的了。
劉俊義本來怕影響了秦蓉休息,躡手躡腳的回房,沒想到自己的房間燈火通明,秦蓉還沒睡。劉俊義滿臉堆笑的道:“這麼晚了,蓉兒你還沒睡啊?快歇息吧。”
秦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不說話,看的劉俊義心裏發慌,有話沒話的扯道:“劉伯父設宴,這個那個都要招呼,我實在脫不開身啊。”
“哦~~~?聽說席上可是有人給雲龍說媒呢!”秦蓉揶揄道。
“啊?哈哈,那是開玩笑的,劉某心中隻有你,天地良心,我可是絕無二心,日月可鑒。”劉俊義心想真見鬼了,這事她怎麼會知道?虧得自己人正不怕影子歪。
第二天劉俊義一直睡到日頭高起,直典韋和趙雲來喊他。說到叫人起床,典韋一直是一把好手,就他那嗓子,宛若雷霆霹靂,恐怕誰也經不住他叫。
劉俊義昨夜一夕風流,今天起的又晚,倒是神完氣足,梳洗完了忙出來見二人,二人見他出來立刻一左一右上去把他夾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