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剛以刀自傷,將鮮血噴入鼎中,眾人看的觸目驚心。隻聽到徐剛喜呼道:“成了!成了!”
他剛才鮮血流淌極多可猶自打造不止,顯得十分興奮,但現在完成後,神情便立刻委頓起來,搖搖欲墜。
劉俊義等人急忙上去攙扶,將他扶到外堂休息,那邊也有莊丁上來給他包紮,包好了傷口,徐剛閉目調息了一會,才緩緩說道:
“徐某幸不辱命,這幾件兵刃已是大功告成,弟子們正在完成最後一點收尾,諸位稍待便可一試兵刃了。”這兩天兩夜烘烤下來,加上最後又大量失血,徐剛臉色蒼白,話音也是極弱。
“徐兄趕緊休息,不要再說了,這試兵器乃小事耳,徐兄身體為重。”劉俊義忙道。“三哥,勞煩你回客棧一趟吧,舅父那裏有上好的刀傷藥,極具靈效,理當拿來與徐兄一用。”又附耳過去對趙雲說了幾句。
趙雲一怔,點點頭,也不說話,對徐剛一拱手便轉身去了。
“徐兄,這煉製兵刃,你何苦自傷身體?倒叫老典好生過意不去。”典韋誠懇的說道。
“二哥你有所不知,這神兵利器乃是嗜血之物,古來大匠鍛鑄神兵,皆是如此。想那幹將莫邪最後竟然以身投爐,徐兄此舉實有古時巨匠之風,可敬可佩。”劉俊義解釋道。
徐剛詫異的看了劉俊義一眼,似是對他如此博學感到驚奇。
“原來如此,徐兄鍛造之術天下第一,果然名不虛傳,以熱血飼頑鐵,許某欽佩不已。”許褚也說道,深深一禮,他最喜愛這樣的節烈之士。
劉俊義道:“我們還是先讓徐兄休息,等會子龍回來直接把傷藥送上,徐兄趕快歇息,若你有礙,我兄弟心實難安,試兵刃等徐兄安好了再說。”
“四弟說的是,二弟我們先出去吧,不要打攪徐兄了。”許褚拉著幾個兄弟出了大屋,也有莊丁給他們安排休息之處,在這樣的環境下呆個兩天兩夜也確是不易。過了一會趙雲回來了,不光帶來了傷藥,還給眾人都帶了換洗衣服。眾人都是沐浴過後就好好的睡了一覺,直至晚間。
一覺醒來眾人都覺的神完氣足,便去看望徐剛。這時徐剛也已經醒了見到眾人進來,馬上讓下人上茶。
“徐兄起了?那藥可有用嗎?”劉俊義問道。
“勞你們掛心,那藥效果極好,還要多謝。”徐剛語聲仍是很弱,但精神已經好了許多。
“好,我這便安排你們試練兵刃,隨我去院中吧。”徐剛當先引路,劉俊義則喊上了房中的許典趙,眾人來到院中,兵器架上,刀槍短戟都已經放好,場中還放了好幾塊大石。
劉俊義一見兵器,心裏十分激動,和他所畫的一模一樣,而且器身上都隱隱有血痕,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意。即便此時天色漸暗,但兵刃仍光華閃爍,瑰麗異常。
“諸位且去一試。”徐剛說道,臉上竟有些笑意。
眾人早就按捺不住,聽徐剛一說都是上前各取了兵刃,劉俊義三尖破風刀一入手就覺的一片冰涼,手感極佳,略一揮舞便帶起陣陣風聲,劉俊義使了幾招,一時興發,一刀刺向院中大石,竟是如穿魯縞,毫不費力便捅了個對穿,收回再看刀尖,竟無一點磨損,再仔細端詳刀身,一條虯龍盤纏於戟杆之上,雕工精美,心中大喜。
院中那些石頭可就遭了殃了,被劉俊義等人一通刀砍戟掃槍刺,折騰的碎石紛飛,不像個樣子,眾人都如劉俊義一般,麵現喜色,愛不釋手,也更加欽佩徐剛的技藝。
“這幾件兵刃是徐某此生的巔峰了,不知以後可能超越,徐某將隕鐵融入六煆鋼中打造,融合之後不但鋒利無匹且韌性極佳,不易卷刃,你們日後還要勤加保養。”徐剛麵露得意之色,頓了一頓又道:“其中最讓徐某滿意的還是這九耳八環象鼻刀,隻是徐某不通刀法,不知這位壯士可否演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