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俊義走出院落之後便即昏倒,這下把秦蓉嚇的不輕,急忙上前,隻見劉俊義麵如淡金,呼吸緩慢,嘴角也有鮮血溢出,幾兄弟大急,七手八腳的抬起他,去了高麒處。
高麒一見,大驚失色:“出了什麼事?雲龍怎會如此?”
“稍待再說,,舅父快拿藥來,雲龍這是內傷。”許褚急道,他一路上也搭了劉俊義脈象,還好尚不是太過紊亂,再摸他胸口,果然劉俊義所說那《鬥將譜》正放在胸前,此書也不知什麼材質所製,竟是絲毫無恙。
許褚見到不由極是後怕,若非這鬥將譜隔了一下,劉俊義恐怕非骨碎筋折不可,一定傷的更重,若真如此,典韋可就真是不知該如何自處了。
“劉令,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拿參茸丸來。”劉令自小與這少爺情同手足,劉俊義也是待他極好,對他來說,少爺不僅是他的主家,更像是相交投契的摯友兄長一般,今天見到劉俊義這般摸樣,不由得愣在當地,手足無措,直到高麒喚他方才反應過來,急忙去車上拿藥。
劉令火急火燎拿了藥來,許褚急忙給劉俊義放在嘴中,用涼水灌了下去。這藥丸內含人參和鹿茸,本來是做補藥用的,不過人參可以吊命,劉家所用的又是年份長的,因此效果極好。
劉俊義吃了藥,不一會就睜開雙眼,許褚的手一直沒有離開劉俊義的脈門,隻覺藥下去之後,脈搏的跳動也平穩了許多,才稍許放下心來。
劉俊義一見這麼多人圍著他,秦蓉更是雙目含淚,急忙擠出個笑容來,說道:
“剛才一下子岔了氣,沒什麼大礙,蓉兒不要擔心,你們的相公壯的像頭牛,將養一陣子就沒事了。”
“你就是頭牛也經不住二哥一拳啊,二哥也是,不知留點手。”秦蓉看見典韋把劉俊義打成這樣,言語中不由對劉俊義有了責怪之意。
“蓉兒,你怎能如此說二哥?換了小蝶是你,那種情形下,我一樣會那樣做。我沒什麼事,二哥和小蝶姑娘情深意重,令人好生相敬,你切不可對二哥有什麼芥蒂。還有,千萬不可對二哥提起我昏倒之事,反會徒增他的歉疚。”劉俊義急忙說道。
秦蓉剛開始聽劉俊義說她,還有點不服氣,可聽了劉俊義後麵的話就變成甜蜜了,又見愛郎著急,趕緊說道:
“蓉兒知錯了,你切莫著急,好好調養身體。”
“仲康,我看雲龍這傷勢甚重,還是趕快趕回襄陽,請名醫調理才是。”高麒說道。
“舅父所言極是,我們馬上便動身。子龍,你留下等公毅,我們先行一步。”許褚話音一落,便立刻上了馬,行動果斷。
“大哥你們快去,雲龍身體要緊。”趙雲答應道。
一行收拾了一下便直奔襄陽,駛入城中,也沒先回劉家,而是先去了醫館,那是劉俊義害怕母親見到擔心,還與眾人說好,隻說是賊人傷的自己。
這醫者姓王名彌,也是襄陽名醫,看了劉俊義傷勢,立刻取出金針給劉俊義行針灸之術,幾針下去,劉俊義便吐出了一大口淤血,那血色紫黑,不過吐血之後,臉色也有了一點紅潤。
“劉少爺胸前受力極重,不過一則及時服下了良藥,二則他本身體質極佳,又有老夫給他金針過穴,排出淤血,想來應無大礙。隻是要將養一段時間,不可動武,不可動怒,切記切記,老夫這裏還有一則藥方,照此一日兩次,不可間斷。”那醫者詳細的對高麒許褚解釋道。
“多謝王老,我們一定照您的囑咐做。”高麒許褚都道。
“十日之後,老夫再給他針灸一下,當保無事。”
聽了醫者的話,眾人才徹底放下了心,二女更是對老醫師千恩萬謝,方才扶了劉俊義回府。
劉夫人聽說兒子媳婦回來,喜出望外,大半年未見,眼看除夕將近,正好趕得上吃團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