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主帳前一人喝問。
“是我,欣然。”王欣然認得那人正是張角的貼身侍衛禽滑庚。
張角四大愛將中,王欣然久居西域,周倉、管亥則為親兵隊長,隻有這禽滑庚是張角貼身侍衛,此人聲稱是戰國墨家巨子禽滑離之後,劍法之高,據說不在天戮第一劍士之下,對張角忠心耿耿。
“禽滑兄,我有要事要見天公將軍,天公將軍何在?”王欣然急道。
禽滑庚麵有難色:“欣然妹子,天公將軍用過午飯,已經入睡,不好攪擾。”
王欣然大急:“不可耽擱,快快喚起天公將軍,速離此地!”
禽滑庚一怔:“何事如此緊急?”
王欣然一拖禽滑庚:“禽滑兄,快些,天公將軍中了毒,要速速醫治,若晚些則性命不保。”
禽滑庚也是大驚:“天公將軍中了毒?這怎麼可能?你如何得知?”
“一時難敘詳細,此事事關重大,快快喊醒天公將軍。”王欣然心知事態緊急,無暇細說。
“既如此,且隨我來。”禽滑庚略一遲疑,便帶著王欣然直往後帳而去。
“周管二位將軍在哪裏?禽滑兄快通知他們,速速集合親兵,遲則生變!”王欣然快步走著,對禽滑庚道。
“究竟何事?”禽滑庚滿臉疑惑。
王欣然心急如焚:“地公將軍下毒暗害天公將軍,隻恐軍內嘩變。”
“竟有此事?周管二人就在天公將軍帳內護衛,見麵自然可說。”禽滑庚臉色大變,領著王欣然直入內帳。
“將軍,欣然姑娘來了。”禽滑庚一入帳中,便出言稟告。
王欣然大喜,快步向前,口中急道:“天公將軍,要小心……”話還未說完,看到眼前之人頓時愣住了。
那人形貌剛猛,黑衣黃袍,正滿麵柔情的看著自己,卻是地公將軍張寶。
王欣然這一驚非同小可,還未回過神來,眼前一黑,後腦被擊,頓時昏厥,身體還未倒下,張寶便急忙上前將她摟在懷裏。
“將軍,她怎會知道我等圖謀?”禽滑庚臉色陰鬱,他早與張寶合謀,此次王欣然找到他,真是自投羅網了。
“這妮子一向聰明,許是看到了什麼蛛絲馬跡,無妨。”玉人在懷,張寶心下大暢。
禽滑庚還是有些懷疑:“午飯前後,我看將軍徑入此女帳中,莫不是……”
張寶臉色一凜:“難不成禽滑兄還懷疑我去告了密?我是主謀之人,反將圖謀告之彼方,天下焉有是理?”
禽滑庚還是有些半信半疑,隻是張寶畢竟是他上司,不便爭辯,隻得拱手道:“不敢。”
張寶考慮片刻:“不成,這藥劑量還不夠,一時還毒他不死,這妮子落於我手,老家夥一日見不到她便會有疑心,不能再耽擱了,禽滑,那老家夥現在何處?”
“正在本帳安睡。”
“周倉管亥安在?”張寶又問。
“帳前護衛。”禽滑庚一一作答。
張寶冷笑道:“調開他們,帳前換上我部親兵。那二人若是不從,直接殺之,命天戮刺客一齊入帳,直接取那老家夥性命!”
“諾!”禽滑庚領命而去。
張寶滿是柔情的看向懷中的王欣然,伸手便去取她蒙麵麵紗,手指微微顫抖,顯然心中激動已極。
麵紗掀開,王欣然麵白如玉,睫毛細長,高鼻豔唇,卻是個胡漢混血的絕色佳麗。張寶一聲低吟,便欲伸嘴吻去。
偏在此時,一人闊步入帳,張寶一震,抬起頭來。
那人一身鮮紅長襟,看到張寶如此卻似並不意外,隻是略帶揶揄地說道:“門主好興致,四妹也不放過?”
張寶看著那人,微微頜首:“你回來了?稍後便要動手了。”
那人走上前來,從張寶手裏接過王欣然:“門主,畢竟一會之中兄妹,我現在可不能讓你動她,還請見諒。四妹我讓我媳婦照看,待事成之後,你若真有意,再來明媒正娶不遲,四妹若不願,你也不可勉強。”
張寶竟似不敢違忤那人,滿不情願的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