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渤海郡、袁紹府邸。
“沒想到公路如此不念兄弟之情,想他坐鎮淮南近十年,可謂兵精糧足,今我不過問他借一萬士卒加少許糧草,他卻斷然相拒,真是無義之人。”袁紹恨恨的說道,提到袁術也是怒氣十足,此時袁紹已經想要有所動作,他要下手的對象就是前冀州牧韓馥,其實韓馥對他可說是極其隱忍了,自朝廷詔令袁紹為冀州牧後他便一直表示善意,甚至數度請袁紹去鄴城。可袁紹不知虛實,並未動身前往。這趟討董下來,他雖然得到的名望和地位最高,可人馬損失著實不輕,是故發書與其族弟袁術借兵借糧,原以為不在話下,卻未料竟為他所拒。
“主公,袁公路此人野心極大,逢當今時機,正是他以為可以有所作為之時,此時主公問他借兵,他又怎會答應?”田豐笑道。
“那便如何是好?今趟討董我軍損失不小,這韓馥雖然暗弱,可手上實力畢竟非同小可,若是沒有這萬餘精銳士卒,恐怕力有未逮,可除了公路,我又能去找誰?”袁紹歎了口氣,顯得憂心忡忡。
“主公要想從袁公路處借來士卒糧草卻也非毫無辦法。”田豐沉思一會過後,輕聲說道。
“元皓有何妙計,速速道來。”袁紹聞言大喜。
“這……”田豐並不說話,而是目視左右。
袁紹見狀急忙摒退左右,堂中隻剩兩人,田豐方才出言道:
“袁公路此人極信鬼神天命之說,主公若能以玉璽為質,則他必會應允。”
“玉璽?此物怎能交與公路!”當日劉龍將玉璽獻給袁紹後,袁紹也隻告之了田豐一人,他隻記得當時田豐並無一絲喜色,沒想到今天卻給他出了這麼一個主意,這玉璽乃天命所授,豈能與人?
“世人皆道傳國玉璽乃天意所兆之物,卻不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若無霸絕天下的實力,此物便是一無用處,以主公雄懷大略,又怎會看不清楚?如今此物於主公乃是一個巨大包袱,若為世人所知,有弊無利矣,現既能甩掉包袱又能得到利益,如此一舉兩得之事豈能不為之?”田豐勸道。
袁紹聞言默默不語,看他表情也知心內正在掙紮,那時代人人篤信天命,尤其是他這樣意在天下的人物,玉璽對他的吸引力還要遠超眾人。是以雖明知田豐說的有理,可真正要舍棄豈之畢竟還是有點不舍。
沉思半晌之後,袁紹似乎已經有了決斷:
“如此便依元皓之言,隻是不知派誰前去,此事非同小可,可不能走漏了風聲。”
“便讓豐親自走一遭吧,必為主公辦成此事,主公今日作此決斷確需極大魄力,豐心中佩服。”田豐目中也有讚賞之色。
“我與元皓之間何用此言?以後還要元皓傾力助我,我看那呂奉先在薊北一帶氣勢洶洶,我可不能落於人後,便勞煩走此一遭,元皓切記保重自身為上,我便讓張合與你同行,張合武藝高強,行事機警,與路也可護衛先生安全。”
“有張將軍隨行,更無憂矣,主公放心便是,豐定盡快辦妥此事。”
“如此便是極好,那劉雲龍作書與我言道下月十八是甘寧成親之日,元皓早去早回,還可趕得上。”
“哦?興霸大喜了,豐可要陪主公前去一觀。”提到甘寧,田豐更多想起的是劉毅、趙雲、許褚等人,嘴角不禁泛起微笑。
初平元年秋,袁紹借口境內盜賊四起,為了滅賊,特向淮南袁術借精兵一萬,糧秣萬石,袁術聞及慨然應允,挑選精銳士卒並糧草讓田豐張合二人帶回渤海,整個過程十分順利,田豐回到渤海時不過才過去二十餘日。沒有人知道,這一來一去之間,大漢傳國玉璽已經轉入袁術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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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在郡守府中議事過後,襄陽上下便開始了準備,一是為了今年豐收的儀式,二來也是為了他們的父母官,州牧劉龍的親戚婚。至於劉毅他們兄弟,忙的就更歡了,除了留意目前眾諸侯的動向與天下大勢以外,所有的精力便集中在這件喜事之上。
不過這場婚禮的舉辦有個人更為上心,那便是秦蓉,甘寧本就是秦蓉的義兄,加上王欣然與秦蓉也是情同姐妹,劉毅回去把事情一說,秦蓉立刻興奮的籌備起來。其時劉毅幾兄弟隻有劉毅有妻室(小蝶名義上隻是典韋的妾室),由她來操辦也是極為妥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