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著人畜無害的一張臉,伸出手,撫摸著她的頭發:“等會去洗個澡吧,這麼髒,連我的狗都嫌棄。”
跳躍性的話說完,隻留給時歡一個背影,優雅上樓。
客廳裏沒有繪畫工具,可以確定他沒有再給時歡機會。
她還能做點什麼,唯一拿捏閔寂修的繪畫天賦失手了,她必須在短時間內想到補救的方法。
幾分鍾後,疤瘌帶著個東南亞女人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拖著時歡走進一樓的衛生間。
從她強硬地去拽時歡的褲子,以及閔寂修上樓前說的那句讓她洗澡的話……
時歡已經猜出今天T國佬‘選貨’,她是去定了。
“別碰我!”她用力推開東南亞女人,“我自己來。”
反抗無疑隻是徒勞,況且她也沒辦法從九魍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在沒被賣去T國之前,她還有時間想辦法。
冰冷的地磚緊貼著後背,刺眼的白熾燈刺激著眼睛。
她設想過無數個成為臥底記者的後果,被活活打死,亦或接受各種懲罰,當然也包括被畜生們侮辱……
可當她看見自己雙腿被蜷起,羞恥著被踐踏的尊嚴,以及粗糙的手指探入身體後那滿意的笑容。
一切的一切,深深地刺激著時歡的內心,讓她第一次體驗到不被當做人,是多麼想一死了之。
東南亞女人完成任務離開衛生間,門口立刻傳來疤瘌不耐煩的聲音:“趕緊洗完澡出來,還等著我進去給你洗?”
以最快的時間洗澡,時歡剛想穿上自己的衣服,東南亞女人再次進來,送了新的內衣褲和不知是誰的幹淨衣服。
這是什麼操作?
時歡懷疑地看著擺在眼前的衣服,這裏怎麼可能如此人性化。
猶豫了幾秒還是穿上,走出衛生間之前,她把藏在鞋子上的攝像頭拆下來塞進洗手盆底下的櫃子裏,另一個藏有攝像頭的黑色頭繩繼續綁住頭發。
“算你運氣好,整個園區就你這麼一個黃貨,你可是我們的搖錢樹。”疤瘌嘴上這麼說,卻露出輕蔑和猥瑣的笑容,“嘖嘖,瞅瞅這惹人憐惜的小臉,你啊,就等著去T國吃香喝辣吧。”
語罷,他坐在椅子上大搖大擺地抖著腿,像是在等著時歡跪下來求他。
嗬,戲可真多。
他以為兩句陰陽怪氣的話就能讓她害怕求饒,就算求,也輪不到他。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把頭扭到一邊,時歡的不搭理讓疤瘌有些尷尬,想發作又不敢在九魍的地盤放肆,最後隻得灰溜溜地走了。
然後的一段時間,不停有人進進出出送一些東西來,時歡隻看著他們,送來的東西沒什麼意外。
幾件十分性感的禮服,全套的化妝品以及首飾,不用想也知道是為她這個‘黃貨’而準備。
時歡並不覺得,賣一個人會繁瑣到讓堂堂九魍準備這麼多。
這事肯定沒那麼簡單。
幾乎是瞬間下定決心,時歡走到衣架前,拿起其中一件黑色長款高叉禮服看了看,然後走進一樓衛生間。
既然閔寂修也喜歡演戲。
那時歡就奉陪到底,跟他好好演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