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重溫還是坦然麵對,以後這些地方,我相信以後這些地方或者這些回憶,都不會和她再扯上關係。
幾個小時的飛行,落地後已是深夜,隨便找了個小旅店休息幾個小時,時歡說先把正事辦了,再想想可以去哪玩一玩逛一逛。
存放父母遺物的地方是在清邁的一個門店裏,想必是九魍過去的生意,現在已經關停,有人負責看著,好像是九魍之前的手下。
樹倒猢猻散,難得還有人替他守著這些遺物,我說明了來意後,便跟著那人走進門店,來到一個像是包間的地方。
“在你們來之前已經有人過來把大件的家具都拉走了,之前九哥吩咐,讓你隻把這些帶走,還有這兩件衣服。”
那人指了指被疊放得十分整齊的衣物,是九魍之前曾經穿過的白色襯衣,以及一件牛仔褲。
我哦了一聲,剛想去拿,發現一直跟在身後的時歡,竟流下了眼淚。
下一秒,她好像想到了什麼,擦了擦眼淚對我說道:“我去外麵等你,你收拾好就出來吧。”
她轉身離開得很決絕,我想叫住她,可又看了眼九魍的衣物,最終沒有叫出聲。
有些後悔,後悔讓時歡跟我來收拾遺物。
這樣她就不會因為看見九魍的東西,想起一些不開心的事。
我把兩件衣服裝進背包裏,熟悉的木質香水和檀香混在一起,恍惚之間,好像九魍就站在我麵前。
思想有些渙散,我搖搖頭保持清醒,父母的遺物隻有幾張照片和幾件衣物,我又找了一個袋子整齊裝好。
等等,好像有什麼被我忽略了。
我抬頭看向那個人:“你剛才說在我們來之前,有人過來把其他東西都拉走了?”
“是啊。”
“什麼人拉走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吩咐辦事。”
我父母的遺物,為什麼會有其他人拉走,拉走遺物的人又會是誰呢。
感覺有些不對,我立刻收拾好朝外麵走去,不好的預感瞬間衝向大腦,幾乎是一路小跑地來到門口,竟然不見時歡的身影。
“時歡,時歡……”
我著急地一邊尋找,一邊大喊時歡的名字,預感真的應驗了,時歡不見了。
“你這裏有沒有監控,或者能不能幫我報警,我的朋友不見了。”
找了一圈依然沒找到時歡,給她打電話也沒人接聽,我又回到門店,那個接待我的人,正在鎖上店麵的門。
“抱歉,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也該走了。”
“喂!”
不管我怎麼喊,那人頭也不回地離開,很快就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
隻剩下我,孤零零地站在店麵前,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根本不具備對突發事件的應變能力。
有些害怕有些無措,就在我想再去尋找路人幫忙報警時,我的手機收到時歡發來的信息。
“樂風,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不要找我也不用擔心我,在簽證到期之前,我會一直留在T國。”
我忙又給時歡打了電話,那邊已經處於關機的狀態。
下意識的,我又撥打了曾經給時歡發過信息的那個號碼。
意外的是,電話竟然打通了。
漫長的嘟嘟聲,在即將自動掛斷之前,聽筒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樂風,是我啊。”
……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