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覓覓笑道,“我們家是請了一位夫子,可是這位夫子是打算明年趕考的舉子,主要以趕考為重,每天也就教寧曜陽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的,也事先說好了隻教寧曜陽一個人,之前寧驥過去隻是旁聽,也是得姬夫子同意才去的,我都不知情……”
寧大夫人聽著這話不對,“你這意思,侯府花銀錢請的夫子,不願意讓我們寧琨過去跟著學習嗎?”
在她的理念裏,兩家是一家。
一家裏請得夫子,兩家共同一下怎麼了?
更何況,連庶子寧驥都教了,她的寧琨還是嫡子呢。
“大嫂怕是沒聽懂我的話,這位夫子是在考舉人,以明年備考為重的,不是專門教書育人的,時間有限,並且他與我們侯府沒簽賣身契也沒有契約,做得不開心就能隨時走的那種,夫子脾氣還古怪,事先說好的事情,我哪怕是當家主母,我也強迫不了他。這事兒,怕是讓大嫂失望了。”
盛覓覓見寧大夫人語氣硬了,她也同樣硬了起來。
別人說軟話,她說軟話。
別人頤指氣使,那麼她也不用好脾氣了。
“你問都不能幫我問一下,就拒絕我了?四弟妹,你這是不待見我們家的寧琨嗎?還是四弟妹故意為之,故意教我們這一房的庶子,也不願意教我們這房的嫡子?是瞧不起我們家的寧琨,還是瞧不起我這個大嫂?”寧大夫人以為過來就是說一聲的事情。
兩府之間,向來都是侯府有什麼資源,大家共同的。
更何況是利於孩子們讀書,功在當代,利於千秋的大事兒,這個盛氏怎麼這麼糊塗?
還是瞧不起她們伯府大房?
嫌棄她們光有伯爵位,家裏沒有正經的職業,她娘家家境不殷實嗎?
盛覓覓耐著性子,“大嫂息怒……”
這時候,寧曜陽從讀書台報喜信回來了。
他聽明白了這事情的原委,“大伯母,寧琨就不是讀書的料,姬夫子不是什麼人都願意教的,寧驥讀書還行,姬夫子同意讓他旁聽,寧琨這樣的,他根本不配去聽姬夫子的課!讓他洗洗睡吧,族學混到死去吧!”
這些話,盛覓覓說不得。
寧曜陽可以說。
寧曜陽向來就是混世魔王,無法無天的。
誰人不知道他的大名。
盛覓覓在心裏默默地給寧曜陽點讚。
寧懟懟,說得好,下次繼續說。
寧大夫人氣了一個仰八叉。
“你,寧曜陽,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琨哥哥,你……是不是你母親教你的?”
盛覓覓這下也沉了臉,“大嫂,慎言,要是大嫂這麼想的話,那我們也不歡迎大嫂了,把這書包拿回去吧,我們家寧曜陽受不起。”
寧曜陽看了一眼桌上的書包,一點也不稀罕。
“對,我們同心書院的學子都是統一發放的書包,用不著呢,留著給寧琨背去吧!寧琨在族學混到死,多背幾個書包過過幹癮……還有,小爺這麼聰明,還用得著母親教我說話?你們家寧琨平時說話都是你教他,他才會說的嗎?”
寧大夫人氣得直喘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