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嬌下車,剛說了句親家,身後又有馬車停下,便客氣幾句進了武安侯府。

一輛輛馬車陸續停下,不多時,各家夫人小姐陸陸續續進了武安侯府,薑美珠見著人差不多,攜眾人回了府中。

寒暄幾句,宴會開始,馬玉嬌跟走馬燈一樣,這邊插上幾句話,那邊展現一下自己,還不忘說說自己女兒。

柳雲秀看在眼裏,氣的牙根子疼,來者本是客她可好,成了當家女主了。

抬胳膊碰了一下夏知婉,“你繼母當武安侯府是自己家?這般炫耀婚前有染的女兒,好意思?”

“許是還不知夏知畫不是世子夫人,今日客人多,由他們去吧。”

夏知婉聞言就知幫手來了,有柳雲秀出手,她能省不少口舌,抿唇一笑,轉身去忙,柳雲秀奔著馬玉嬌就去了。

說說笑笑,問著馬玉嬌姑爺慕衍行如何,她若不中意夏知畫怎會有孕,好事成雙卻不及早說,出了誤會不是。

聲行並茂,換婚一事遞了出去,雖是這事很多人有耳聞,但遠不及武安侯府的人親自說,確定是事實。

七言八語,馬玉嬌麵子全無羞臊的想找地洞,夏知畫更是羞恥,捂著臉頰閃躲眾人,一不小心摔趴在地。

當即腹痛難忍,夏知畫靈機一動,拉夏知婉下水,汙蔑是她害了自己,夏知婉聞言嗬聲一笑,拿出了斷親書。

“在場各位都知夏侍郎寵溺庶女,嫡女處於水深火熱中,那日回門繼室馬氏動手打罵……知婉無奈斷了親情。

這是斷親書,剔骨割肉,十萬兩白銀……誰人的父親可曾這般對待過親生女兒……”

一番言辭,眾人唏噓,素聞夏侍郎所作所為,都以為是家常瑣事,怎有了這樣的狠人。

無數雙眸子衝滿恨意,齒間狠厲,馬玉嬌百口莫辯,隻好扶著夏知畫先回墨竹軒。

豈料,路走一半,夏知畫腹痛難忍,馬玉嬌下意識的看向她衣裙,驚眸失聲,丫鬟急匆匆去請府醫。

然而,待兩母女回到墨竹軒,李府醫診治後搖了搖頭,“二少夫人本就動了胎氣,不宜走動,可您。

恕老夫無能為力,還望二少夫人好生調養,如若執意孤行,怕是在難有孕。”歎氣起身走了。

馬玉嬌聞言氣惱,又心疼女兒,握著夏知畫得手,“娘讓你爹給你請禦醫,你好生休息,娘這就回府。”

“親家,今日醜事還嫌不多嗎?你明知知畫身子不好,你還讓她去宴會,這下好了孩子沒了,你還我孫兒。”

慕軍在府中養病,見著兩母女匆匆而回,便來看望,誰知聽到了孫兒沒得噩耗,便指責了馬玉嬌。

馬玉嬌怎能認錯,自然是強詞奪理,與慕軍大吵一架,惹得慕軍當即決定,為慕衍行娶妾室。

“自夏知畫入府,墨竹軒就沒一日安生,明日便為我兒衍行迎娶妾室入府,衝掉這晦氣,開枝散葉。”

冷冷哼了一聲,轉身送客。

馬玉嬌聞言當即就惱了,“好!你敢我便你們好看!知畫,娘這就回去同你爹說,定要給你個交代。”

絲毫沒顧及女兒心情,氣呼呼的走了。

夏知畫躺在榻子上,死死盯著榻子頂,緊抓著被子,恨意滿心,但她並未發怒,而是等著慕衍行。

慕衍行三兄弟下學回府,宴會已經結束,各自回院子,得知今日事,慕衍之寬慰夏知婉,順其自然。

慕衍行得知夏知畫小產,寬慰與她,夏知畫說出納妾之事,慕衍行變美在隱瞞,和盤托出花容之事。

本以為夏知畫會大鬧一場,豈料,她溫婉一笑,同意了此事,慕衍行驚愕之餘甚是欣慰,安撫夏知畫平穩度過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