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聞言忙回道:“乃是我手下的陳矯。”
龐統聞言,嘿然一笑,點頭道:“這就是了,孔明用兵一向謹慎,他臨入川時,定是個關羽下了嚴令,命他不到江陵和南郡最薄弱之時,不得進兵,某家聽聞陳矯為人一向謹慎。雖不善攻,卻善於守,實乃是曹將軍麾下最得重用的將軍,試問有他在此,關羽又豈能輕易出擊?”
郭嘉聞言恍然道:“恩....還是龐統說的有理!如此,子孝將軍不妨將陳矯也調來前沿,然後換將總督江陵。”
曹仁聞言,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當派誰為將,總督江陵和南郡?”
隻見龐統露出了一口黃牙,嘿然笑道:“某家倒是有一個人選。”
“誰?”
但見龐統的雙目突然精光爆閃,接著嘿然笑道:“我軍現任的荊襄水師大都督,蔡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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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塞北這麵,劉豹被司馬懿用計殺的是屢戰屢敗,兵力大損,且自朔河攻擊曹軍屯糧一戰之後,他的那位心腹謀士單福便也不見了蹤影,劉豹幾番打聽,依舊是尋不到單福的下落,再加上司馬懿率領的中原軍,梁習率領的朔方軍聯合漠北各族數路相攻,不出十餘日,劉豹就連敗十七陣,使得整個南匈奴實力大損,軍力大衰,積攢了數年的元氣一朝之間竟是當然無存!
可不知為何,司馬懿,梁習等人無論如何就是不給他致命的一擊,隻是隔三差五的派兵劫營騷擾,憑空的耗損他的軍力與士氣,讓劉豹進不能進,退不能退,隻是如同一隻倉鼠一樣的任由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
倒不是他們不想出兵擒拿了這位南匈奴的左賢王,而是曹昂在來朔方時就有嚴令,劉豹隻許擊,不許殺!
因為這個功勞。曹昂要交給他的那個尚有獲罪之身的二弟,曹丕.........
“報~!”
望著階下的背嵬軍,曹昂輕輕的甩了甩頭,道:“劉豹軍現下情況如何?”
“啟稟大將軍,劉豹昨日在美稷之南二十裏,被司馬總管設計埋伏,兵馬折損了大半,現下正領著殘餘軍卒奔塞北之西而走,妄圖想要走大漠北歸南匈奴王庭!”
“好!”隻見曹昂的眼睛驟然一閃,點頭道:“生擒劉豹的時候到了!你速往漠北通往南匈奴王庭的路上去見於禁,我來朔方時,便早已令他帥一軍阻擋劉豹的歸路,你將這份書信交給他,讓他按照計策阻擋劉豹北歸!”
“諾!”那背嵬軍衛規規矩矩的接過了曹昂的手書,接著便轉身離去了,待他走後,曹昂便急急忙忙奔著包城的南郊而去。
來到南郊,但見場中正由一支大約三百餘人隊伍,正在典滿、許儀和曹丕三人的指揮下,哼哼哈哈的比劃練兵。
曹昂走到曹丕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二弟,你這三百家奴練的怎麼樣了?”
曹丕轉過頭去,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搖頭道:“大哥啊,小弟這些時日已經盡力了,但終歸還是難有作為,畢竟他們隻是家奴,不是兵勇.....唉,用這樣一支烏合之眾,如何能夠抓得住劉豹?”
曹昂聞言,隨即轉過頭去,頓時眉頭深皺,但見場中曹丕府上的家奴一個個懶懶散散的揮刀弄棒,好似沒有骨頭架子一般,任由典滿和許儀如何嗬斥鞭打,就是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身手能耐什麼的暫且不論,但看這份窩窩囊囊的士氣,想讓他們協助曹丕抓劉豹,簡直就是做夢!
“這樣可不行啊!”曹昂搖了搖頭,走到典滿身邊,言道:“本事暫且不論,但連一點士氣都沒有,就算劉豹被於禁打得再慘,憑現在的狀況,又如何能夠成事?”
典滿聞言急忙道:“大將軍啊,不是我等不盡心力,隻是他們畢竟隻是二公子府內的護院侍從之輩,末將就是孫武在世,在如此短的時日想將他們訓練成軍.....也是不可能的啊。”
許儀也是點了點頭,道:“大將軍,實在不成,還是我們撥出一支軍馬,讓二公子統領去捉劉豹吧。”
曹昂聞言,搖了搖頭,道:“那怎麼成,我二弟待罪之身,若是付之於兵權,豈能安天下人悠悠之口?昔日德陽殿的努力豈不全都白費了!?.....放心,我有辦法!”
典滿和許儀聞言頓時一愣,卻見曹昂嘿然一笑,搖頭道:“有些人啊,都是賤骨頭!你不對他們玩點花樣,弄些狠招,他們根本就不會理會你。”
典滿低頭看了看自己尚還有血跡的鞭子,奇道:“難道末將對待他們還不夠狠?”
曹昂笑著搖搖頭,道:“你的鞭子,隻是抽在了他們的身體上,要想讓他們真正的有危機意識,還需抽在他們的心裏。”說罷,曹昂隨手拿過了典滿手中的鞭子,言道:“代我替你訓練訓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