歎,隻怪當年年少,看不透這時間的陰謀和醜惡,隻想著自己沒有錯,隻想著自己不受傷害,卻往往失去了最珍貴的信任。
以至於當真相揭露的那一刻,才悔不當初。
可萬事無來回,隻能就這麼,將錯就錯下去。
成田機場
大姐觀月惠子和二姐觀月淺芳抱著觀月初不撒手,她們心疼地摸了摸觀月瘦了一圈的小臉蛋,觀月惠子眼裏蓄滿了眼淚,“小初,姐姐們舍不得你,在國外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我們會給爸爸做工作的,等風聲過了,立刻接你回來。”
二姐摸了摸他的臉,眼裏露出一絲擔憂,“你還在發燒,就這麼離開真的沒關係嗎?為什麼要這麼急著走?我和大姐又不會不管你,你可是我們最疼的弟弟啊。”
來自姐姐們的愛讓他受傷的心撫平了不少,此時他卻無力承受,他現在隻想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療傷,觀月繞著頭發,微微勾起唇角,“大姐,二姐,我可是觀月初,什麼事難得過我?嗯哼哼哼……”
踏上飛機的那一瞬間他的驕傲傾刻坍塌,淚從眼角無聲滑落。
家人,別了。
日本,別了。
觀月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又和手塚相見,他第一次覺得世界是如此之小,他們竟坐在同一班機相隔的位置。手塚此時也注意到了他,他們視線一接觸就立刻分開了,發生了那種事,他們雙方都無法坦然麵對對
方,觀月合上眼睛假寐,沒有和手塚做任何交流。
到了德國,觀月疾步走在前麵,好似身後有洪湖猛獸似得,雖然他明知手塚不是那種對人窮追不舍的人,走著走著,他突然覺得頭一陣眩暈,晃了晃腦袋,他繼續向前走去,沒走幾步,隻覺得天旋地轉,一頭栽了下去。身體被人從身後托住,失去意識前他隻看到手塚冰冷的麵孔。
觀月初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手塚懷裏,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他不自然地看了手塚一眼,低聲道:“
謝謝。”他剛要離開就被手塚拉住了,“你現在不能走。”
觀月用力抽回手,笑得比哭還難看,“手塚君,我已經遭到報應了,你還要怎麼樣?”
手塚一愣,他就這麼看他的?
手塚輕咳了一聲,說道:“你臉色很不好,在發燒,所以你還不能走,你得跟我去醫院。”
觀月沒想到威嚴如始終也會有如此細膩的心思,說不感動是假的,他的麵色緩了緩,“手塚君,我沒關係。”頓了頓他說道:“雖然我知道我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但是,我不知道你們也在酒吧裏,我也沒給你們送過飲料。”
手塚看著他紫黑的眸子裏認真的神色,冰冷的線條不由緩和了些,“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承認?”
觀月揪住額前的頭發,手指不由繞上了,“為什麼呢?”他的目光迷離,脆弱,單薄纖細的身體似乎一陣風都能刮倒,手塚不由心裏發緊,上前拿過了他的行李箱,“觀月,你和我一起住吧,我想你在這裏也沒什麼認識的人,會很不方便。”
“不……”觀月本能的想拒絕,手塚卻不容他拒絕拉著箱子就走,他的行李箱握在他的手中,他隻能亦步亦趨的跟著他,“手塚君,我姐夫給我安排了住的地方,他還在那等著我。”
手塚驟然停下,觀月收腳不成,整個人撞到了他身上,他捂住鼻子忍不住哀呼一聲,“手塚君,就算你再少言寡語,突然停下來總該提醒一下吧,把我鼻子撞壞了我看你怎麼賠。嗯哼哼……”
手塚見他摸著鼻子的可愛模樣,臉上的線條不由柔軟了許多,“撞疼了嗎?”
“小初,你身體不好,別亂跑。”這時筱原澤疾步走來,一把將觀月攔腰抱起,觀月嚇了一跳,他看著手塚在,不覺有些不自在,“姐夫,你別動不動就抱我,我又不是女孩子。”
“果然還在發熱。”筱原澤親昵地蹭了蹭他的小臉蛋,觀月心裏有些發怵,姐夫最近對他的小動作很多
,看似是疼愛他,卻讓他很不舒服,他看著手塚道:“手塚君,這是我的地址,有時間我們再見。”
手塚接過觀月遞給他的卡片,點了點頭,看著筱原澤開著車離開,正要離開,當意識到自己還拿著觀月的行李箱時他無聲的歎了口氣。那麼精明的一個人,行李箱都能忘,他能照顧好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