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陸奇疑惑的問道,似乎沒有聽明白老者說的什麼。
“天外天山的偌大宗門,上上下下幾萬靈修者,怎麼可能會記得我呢。”說著。老者垂下頭來,失落的說道。
“晚輩沒有明白。”其實陸奇已經猜到這老者要說什麼了,但是傾聽容易緩和氣氛,所以陸奇就充當了一名忠實的聽眾,繼續問道。
“我本是天外天山十六方領主的一位普通的靈修者,可是在這裏,一待就是五十年之久。”老者目光飄忽不定的望向遠方。似乎很傷感的說道。
陸奇吃驚,四十年如一日啊,這是需要有多大的耐心還有屹立才能完成的是情。
況且這裏地處亭亭山脈第二層,靈獸時常比想象之中的要凶猛很多,能堅持五十年的靈修者,恐怕隻有蝸牛匠師這等強大的靈修者吧。
等等,陸奇心念一動,一個念頭湧上心頭,想到這老者是蝸牛匠師之前提到的怪人,一天三種變化。
陸奇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一下,自己雖然對那怪人的修為不是很了解,但是想一想,能活在亭亭山脈之中的靈修者,除了運氣,修為一定不會太差。
“還未請教前輩的尊姓大名。”陸奇佯裝,抱拳上前一步說道。
“沙柳。”老者說道。
陸奇象征性的說道久仰大名之類的謊話,然後點點頭,下意識的想了想是不是蝸牛匠師口中的那人,兩者之間又在腦海之中,做了一番比較。
“你當然沒有聽過,”沙柳無情的揭穿了路奇的偽裝,然後說道。
“額,晚輩生來腦子笨拙,沒有見過大世麵,看到如此強大的前輩在這裏,早就嚇得語無倫次了,前輩莫要見怪。”陸奇尷尬的快要病發了。
“你小子油嘴滑舌,一看就不是天外天山的靈修者,到這裏來做什麼。”沙柳不滿的盯著陸奇,將眼神在陸奇身上來回的掃描了幾次。
沒有發現端倪。
“前輩,像你這麼高的修為,不回去為天外天山效力,實在是可惜啊,”陸奇裝模作樣扯開話題,然後說道。
“不是都跟你說了嘛,我在這裏已經五十年之久了,天外天山早就已經把我給忘了。”
沙柳重新坐在樹上,然後說道,眼神始終眺望著遠方,略有所思。
陸奇震驚了,難以置信的看著樹上的沙柳,呆在這裏五十年之久啊,沙柳看上去也不過六七十歲的樣子。
也就是說,從進入天外天山之後,待到成年之後,就被天外天山的高層靈修者們,發配到這裏來了。
由於一些曆史的原因,停留在亭亭山脈的第二層的靈修者,相繼的死去,先在為止隻留下沙柳一個靈修者。
陸奇肅然起敬,萬萬沒有想到,天外天山還有如此忠實的手下。
但是轉念一想,其實也對,忠實的手下天外天山數不盡數,比如那日為飲酒穿雲擋下一刀的靈修者。
這類靈修者似乎都沒有能夠清楚的知道,天外天山究竟是要幹什麼,或者說,壓根就不知道天外天山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想到這裏,陸奇對沙柳前輩真的是無話可說了,默默的退到一邊。
打量著沙柳老者那孤獨的背影,心中詫異,覺得這種靈修者生來就是為了天外天山的討伐而成的機器。
培養著他們進行魔鬼式的修行,進化,最後再無情的派上戰場,從出生之後,每一步都會有人為他們定好計劃。下一步要該往哪裏走,要看他們的臉色。
陸奇點點頭,他們才是棋子。
就在這時,沙柳老者重新回過神來,將手中的魚鉤重新放下,垂在樹下。
但是陸奇發現,在鉤子之上,多了一副誘餌,說是誘餌有點過分了,其實就是在魚鉤之上,綁上的一根木棍,粗細大概與拇指相仿。
陸奇疑惑不解,此地沒有任何的水源,。而且就算是有的話,陸奇也不相信,會有任何的傻魚能咬到一根木棍的鉤子上去。
陸奇搖了搖頭,百思不得其解。
“前輩,相見既是緣分,下來喝一杯如何。”陸奇在樹下喊道。
“也罷,老夫就送你一程。”說罷,沙柳將魚竿搭在樹枝上,轉身下來,坪地而坐,陸奇從焚天塔之中取出兩個酒葫蘆。
然後問道:“前輩,這裏有兩個酒葫蘆,一個是毒酒,一個是沒酒,前輩選哪一個?”
沙柳被陸奇的這句話給問蒙了,沙柳頓了一下,然後哈哈一笑,說到:“當然是沒毒的那個。”
陸奇隨手將一個酒葫蘆遞了過去,幹杯再幹杯,酒過三巡,陸奇說出了自己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