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失眠,在想什麼??半夜十二點,多好的時間,沒有了白天的喧鬧,那份安靜,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心跳聲??為誰而心跳,跳的如此的倉促,努力的想要掩飾,這麼沉靜的夜,這麼孤寂的自己,害怕還有誰會聽見。
本來不大的眼睛好像比白天睜得還大,是怕黑的原因?不是,是一份不安,一份心底的思念,一份糾結的苦處……。我在糾結什麼呢?自從來到這裏,越來越搞不懂自己那顆歸屬自己心房管束的心,它每天都在獨立想什麼?
忽的記起,誰說的,大自然的音樂會讓浮躁的心舒展平靜下來,一整晚了,甚至花開花謝都似乎被聽出來了,原來夜,在不同時候會是那樣的長;在想什麼呢??又問了自己,似乎一個人久了,這樣獨自的話問得越來越多。總是很容易疲倦,也總是在這個時候,心裏的那個他也總會浮現出來。想起已經的很遠的那個他時,那種味道,像一杯黑色的咖啡,似苦還甘,夜半低回,此情此景,意難再忘記……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對待這麼夜的深了,也許除了陰雨的天,隻有靜的夜才能讀懂我的心吧!好喜歡,這麼幹淨的夜,所有的都隻是一個顏色,夜的黑;好喜歡,這麼平靜的夜,沒有了紛爭,甚至塵埃都感覺不到;好喜歡這麼孤寂的夜,因為是我心底深處的寂,是我靈魂的靜,是我夢求的地方……。什麼時候,感觸深度了。
喜歡那不帶顏色的景色,喜歡哪一首鋼琴曲,喜歡那讀不懂卻能理解的心情,喜歡人生來來去去的過客……人生就是這樣,反反複複,沒完沒了。還有人說喜歡黑的夜,是有一種厭世情節,這人是誰??如此的準確。人,亦如此,花開花謝一個輪回,綻放的越好,凋零得越近;生命的終結,卻是來世的開始;於是,該來的來了,該走的忘記了,對,忘記了……
我該忘記什麼呢?
我坐在床邊,雖然手裏拿著這本不知道誰寫得書,雖然裏麵的夜色被描寫得淒涼,雖然我深有感觸,但一整夜的時間腦海裏都想著家裏的事,想著媽昨晚上被我質問時的反應。其實,她真的變了不少,從前的她和爸是一句話不對甚至是口氣不對都會吵得不眠不休,而昨天晚上麵對我的咄咄逼人,她卻沒有憤怒一句哪怕是一個眼神。
小磊敲門進來喊我吃早飯,飯桌上,顧叔好像不記得昨晚的事,臉上還是那副慈和平靜的表情。媽雖然沒有說話,可臉色並不好看。四個人沉默的吃飯,顧叔不時的給媽夾菜,媽卻沒有動。
顧叔還是開車送我去學校,一路上我都在躊躇要不要問,現在能給我答案的也隻是有他。
我閉著眼深吸口氣,扭頭看著他,準備問。他卻氣定神閑了然自得地開著車,仿似什麼都未曾發生過一樣,望著前方。看著他的淡定,又實在讓我問不出來。來回幾次,終於忍不住了,剛想開口,顧叔說:“依依,腿好些了嗎?”
我有些錯愕,回道:“嗯,好多了,周末拆線後應該可以自己上學了。”
顧叔繼續看著前麵,說:“就算拆了線,也要聽醫生的話,醫生說至少一個月後才能騎腳踏車,那就一個月後再騎,不然傷口張不好會留疤的。小姑娘的腿上如果有了疤,會不好意思穿裙子,學校裏夏天的校服好像是裙子。”
我心裏一陣暖意。他怎麼會外麵有人呢?我堅決的否定了這個想法。現在唯一的理由就隻剩下的媽那邊了。我‘嗯’了一聲,想在該怎麼問才會好一些,可總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沉默了一會,顧叔說:“依依,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顧叔變了,你會選擇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