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笑幾聲,一邊笑還一邊微點了幾下頭,側身敲著楊文川,說:“欸,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我們這位驕傲得出奇的女同學,在一個背包上……。”
慌忙緊張中抓起手邊滿滿一杯水的水杯,用力潑過去,瞬間,夏飛僵住了,話也停住了。水瞬間淋濕了他的頭發和衣服,傾盆而下的水讓他長大了嘴也驟青了臉色。楊文川也愣住了,水濺開的時候,他本能的往後一躲,可還是被牽連了。此刻,我喘著粗氣瞪著著夏飛,夏飛好像被澆醒了一樣,看著怒不可視的我,並沒有因為我潑了他一身水而生氣,反而有一絲愧意。
我用力放下杯子,‘嘭’的一聲又輕嚇了他們一跳。我摁了幾個鍵,從收銀台裏取出剛才的50塊,放到楊文川麵前,對著楊文川冷冷的說:“不好意思,本店奶茶沒有了,也不打算再招呼你們,我要關門了,你們隨便。哦,對了,如果你們還是很渴,或則頭腦還不夠清醒,那邊是海,可以去喝個夠,清醒個夠,沒人會攔著。”說完轉身關上吧台邊的弧形玻璃門簾,又從吧台裏麵出來,拉上一道卷門,用力擰著鑰匙,關上後,旁若無人的徑直走開。
走了好一會,楊文川追上來,一把拉住我,說:“依依,等一下,聽我們解釋嘛。”我瞪著他拉著我胳膊的手,他錯愕間慢慢放開,我扭頭接著走。他跑到我前麵,擋住我去路,我往左他往左,我往右他往右。我吼的說:“我這個人脾氣就是這麼怪,誰要惹我不高興了,誰我都會看見不高興,當然,也包括你楊文川在內,讓開。”
楊文川不但沒有讓開,然而走近了一步,說:“你先不要生氣嘛,聽我們解釋嘛,你總不能一棍子打死一群人吧。”
我立馬反駁道:“你不知道嗎?我就是這麼一個不講理的人啊,這就是和我交朋友需要付出的代價啊,你覺得不可理喻啊,正好,趁早打消和我交朋友的念頭,省得那天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讓開。”
楊文川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說:“原來你已經把我當成朋友了,我還在擔心就算請夏飛出馬,你還是會拒絕,沒想到……。你不要怪夏飛啦,其實是我真的很想交你這個朋友,才會拜托夏飛幫忙。夏飛說,做你朋友隨時會惹來橫禍,要我看清楚最真實的你,才決定要不要步他的後塵,嗬嗬……原來他說的是真的,果然,還是他了解你。”
聽著楊文川的話,雖然內心平靜了許多,還好,他們隻是為了能和我做朋友才故意的。但,聽完後心裏另一股無名火冒了出來,我生氣的回道:“那現在你們是怎樣,是顯示你們未卜先知有多靈驗,還是偷笑般看著像小醜一樣被你們耍得團團轉的我,你們不要看我的糗樣嗎?你們不是要看我無理取鬧的樣子嗎?好啊,我就讓你們看個夠,從今天開始,我和你們誰都不認識。讓開啦。”我加重了最後三個字的力度。
楊文川果然比夏飛好說話很多,如果現在是夏飛,估計再沒理的他也該生氣了。可楊文川還是一副罪不可赦的樣子,連和我對視都不敢。聽著我越來越大的吼聲,他微微斂起臉,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放我過去,緩緩的挪開身體,我揚長而去。
深夜,時針已經指過了12點,可我還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冷不禁的會哼笑兩聲,隨之而來的是自言自語道:“一個來氣我不算完,又來一個,還商量好看我出糗,好啊,不是想看我有多糗嘛,那就糗給你們看好了,別以為你是夏飛我就怕你了,看是你厲害還是我厲害,還敢接我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