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王湘這種被帶進來的正常人,在這片監獄般的精神病院裏像一塊任人宰割的肥肉,身上的精氣不斷被榨取。
那些被榨取的精氣又不斷的分裂成新的肉體,繼續去找新的受害者。
他們就是依靠這種方式不斷壯大人群。
剛才的搏鬥是那些肉球以養蠱的方式來壯大自己。
每周都會舉行一次這樣的搏鬥,戰敗者隻能淪為其他人的養料,殘酷又惡心。
王湘是這麼久以來唯一一個能逃出去的人,可即便如此在她被抓回來之後,也很快被這些怪物占取吸收了。
我還是太大意了,以為已經解決了所有的本體和分身。
卻沒有想到這些分身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裏已經形成了一個不小的規模。
這件事絕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解決的,必須要趕快找到幕後操縱著一切的人,他到底要幹什麼。
我手裏的這具身體臉色蒼白,身體漸漸失去溫度,肌肉抽搐。
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敗下來。
還來不及等我做些什麼,他的皮膚鼓起鼓包,身體砰的一聲化成小肉球。
蹦蹦躂躂,慌不擇路的往外跑。
我指尖輕搓,冒出一捧火焰,隨手一撒,灑在整個地麵上。
那些還沒長出五官的肉球踩到上麵慘叫一聲,像被高壓電擊穿,化成了一抹青煙。
我一手按住額頭,兩指並攏按在嘴邊。
嘴裏默念了幾句咒語。
“青煙有形,青煙有靈,一切蹤跡顯無痕。”
精氣既然回到了我嚴重懷疑是吳明分身的人身上,現在完全可以依靠祝香神咒來找到這抹精氣到底是屬於誰。
青煙嫋嫋升起,又有意識似的不斷變換形態,最終化成一隻張著大嘴的黑蛇,蛇牙足有兩寸長,直直的伸向一個方向。
青煙停頓片刻,咻得一聲飛向窗戶外。
眼下無人攔我,我跟隨著青煙跳出建築,一路奔走。
路邊的景象迅速後退,樹木越來越稀少,道路越來越寬廣。
我又從郊區一步步往市區靠近。
等青煙停止的時候,我們竟然又回到當初的那間酒吧。
說是竟然,其實心裏也已經有所預感了。
麵前燈火繁華的酒吧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安然的佇立在路口。
現在還不到淩晨,酒吧剛營業沒多久。
酒吧內外卻是人聲鼎沸,來來往往不少年輕男女。
一進門,湊上前來接待我的人還是那晚那個服務員。
我倒是沒想到他對我還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