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回頭看著忽然開始鬧騰的君九凝,微微皺眉道:“我為什麼不能走?還得聽你調遣不成?”
君九凝急中生智:“我,我的頭也磕到石頭了,特別疼!你快幫我治一治,萬一我腦子給磕壞了,失憶了、或者把之前知道的事情都給記錯了怎麼辦?那你把我帶回涼城也沒用呀!”
這個理由倒是挺充分的。
慕雲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相當無語,但君九凝都用這個理由來威脅他了,況且日後也確實有需要用到她記憶的地方,慕雲隻好走到她麵前,冷冷道:“你這額頭看著隻是外傷,怎麼?你很希望自己傷到腦子麼?”
君九凝自顧自演戲,抬起左手扶著額頭,有模有樣地演起來:“哎呀,我頭磕到那個石頭的時候,力道不小,現在腦袋裏麵也跟針紮似的疼,還眼前暈眩,站不穩就罷了,想吐……”
說著,她還不顧形象地幹嘔了兩聲。
慕雲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比剛才還無語。
明知道她在演戲,但就是找不出理由來讓她消停。
慕雲道:“手伸出來,我把把脈。”
君九凝把受傷的右手往前伸了伸,卻見慕雲看傻子一樣看著她,她心虛地大喊道:“怎麼了?你先幫我看看手不成嗎?”
慕雲自己動手把她放在腦袋上的左手拉下來,並用讓她無法掙脫的力道捏著君九凝的手背和掌心,對方皮膚上冰涼而柔滑的觸感讓慕雲恍神了一下,緊接著他就專心地把手指搭在君九凝脈上。
君九凝故意搗亂,不安分的動動手指,被慕雲暴力鎮壓。
慕雲本來也沒抱著認真給對方診脈的心思,但手指一搭上去之後,發現君九凝確實脈象震動,頭部的確受到重擊,但疼痛之感被之前魏羽瀾點麻穴壓下去了,但同時也把君九凝其他不適之症抑製住。
她頭部的傷不僅僅是皮外傷,更受了內傷,隻是隱而不發,一旦發作,君九凝不僅會陷入昏迷,更有可能醒不過來。
慕雲臉色登時變了,也顧不上去找魏羽瀾了,隻朝一邊的暗衛吩咐道:“你們先返回山道上,下山再去找一輛馬車過來,要快,還有,在馬車廂中多鋪幾條被子,能弄得多軟就弄多軟。”
君九凝見這陣勢,心裏頓時湧上一抹不安,連頭都不敢隨便亂動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慕雲:“我頭怎麼了?你忽然這麼緊張,該不會是真的有什麼事兒吧?”
慕雲此時心裏也慶幸君九凝適當的胡攪蠻纏了一把,否則她這條小命還真的有可能遇上凶險,但這種話他是不會朝君九凝說的,他故意使壞給魏羽瀾扣鍋:“他不把脈便隨便按壓你後頸上的麻穴,著實危險,你頭上的傷勢確實不輕,想保住你的小命就不要亂動。”
君九凝頓時被他嚇住,但愣了一下之後又道:“你說謊,你剛才也按了我那個穴位,你怎麼知道是空靈動手的時候出錯了,而不是你方才的舉動造成的呢?”
慕雲微眯了一下眼:看來雖然君九凝受了傷,腦子倒是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