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2 / 3)

馬濤正是在自己潛意識的作用下慢慢恢複了自己的思維,他本能地摸到左手腕上的多功能手表,打開了手表上的夜光顯示,表盤上隨即發出了微弱的光線。這時馬濤忽然發現自己還躺在傅伈瑤的懷裏,他急忙挺起身體,轉過身來對傅伈瑤說:“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昏迷了?”

傅伈瑤依舊茫然地點點頭,馬濤發現她的神色不對,關切地問:“傅軍醫,你怎麼了?”

“你叫我什麼?我是軍醫?”傅伈瑤好奇地問。

馬濤被傅伈瑤不著邊際的話說愣了,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隻好隨著她說:“對啊,你是軍醫啊,你難道不認識我了?”

傅伈瑤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馬濤忽然明白他們倆一定是遭人暗算了,但是他一點也記不起是如何被人算計的,看著傅伈瑤茫然的表情,馬濤忽然把表盤對著臂膀上的袖標對傅伈瑤說:“看這裏,你看這是什麼?”

借著手表發出的夜光,傅伈瑤的兩眼緊緊盯著袖標上部的紅星和八一圖案,她的內在潛意識終於被這熟悉的圖案激發起來了,任何一名軍人隻要見到這個圖案都會產生心靈的共鳴,傅伈瑤輕聲說:“我們都是海外突擊隊啊。”

“你終於想起來了。”馬濤長歎了一口氣。

“我們這是在哪裏?”傅伈瑤慢慢問。

“我也不清楚,我隻記得我們倆去了餐廳,去檢查乘客的病情,後來的事情就記不起來了。我醒來以後就發現我們在這裏。”

“我們好像是跟著什麼人來到這裏,而且我感覺有人打了你,然後就被關進來,我因為感覺害怕,所以才不停地呼喚你。”傅伈瑤也一點點恢複了記憶。

“三名記者。”馬濤慢慢地說。

“對,是有三名記者,我們就是跟著他們來到這裏。”在馬濤的提醒下傅伈瑤也想了起來。

“我們一定是遭到了這三名記者的暗算。”說到這裏,馬濤立即用手在地板上摸索起來,嘴裏不停地說:“我的槍,我的槍哪兒去了?我記起來了,他們要拿我的槍,我不給他們就被打昏了。”

“他們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把我們弄得迷迷糊糊而且還聽他們的話?”傅伈瑤自言自語地說。

“會不會是江湖上傳說的迷魂散之類的東西?”馬濤隨口說。

“你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迷魂散還攝魂香呢?”傅公瑤沒好氣地說。

”那你說會是什麼東西?”馬濤說著話從地板上站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頭還有些疼痛,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發現頭上已經腫起了一個大包,他輕聲地罵了一句:“媽的,用什麼東西砸的老子,下手這麼狠。”

“馬濤,你怎麼又說髒話了。”傅伈瑤提醒他。

“你知道我叫什麼啊!我還以為你不認識我呢,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馬濤故意怪聲怪氣地說。

“當然知道,你們突擊隊每個人的詳細資料都存儲在我的電腦裏,整個基地就為了你們幾個寶貝疙瘩,誰不知道你馬濤?大英雄嘛。”馬濤聽出傅伈瑤的話語裏也帶著揶揄的口氣,他現在顧不上跟她鬥嘴,必須趕緊察看一下所處的環境然後開始自救。

馬濤把多功能手表的亮度調得稍微大了些,手表雖有照明的功能,但是發出的是散光,隻能近距離看東西。他先找到身後的艙門,發現艙門是從外邊封閉的,而且異常的厚重堅實,防水壁艙的設立是為了防止船身破裂進水而設立的安全防範措施,必須要抵抗海水的巨大壓力,所以無論是艙壁還是艙門都非常堅實。

馬濤他們在培訓基地的時候學過船舶的結構,從艙內狹窄的空間和艙壁上一根根粗大的鋼結構,他就能判斷出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隔水艙,他自言自語地說:“我們被鎖在了船底側麵的隔水艙裏,在這裏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很小。”

“這麼說我們逃不出去了?”傅伈瑤有些害怕地問他。

“靠我們自己肯定是出不去,但是在船上還有其他隊員,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馬濤說著話把手表的照明功能關閉了,眼前頓時一片漆黑,如果照明一直開著,手表的電能很快就會被消耗光。他接著說:“艙壁四周全是鋼板,無線信號都被屏蔽了,基地和隊友都接收不到我們的信號,看來隻能等了。”

“馬濤。”周圍忽然變得伸手不見五指,傅伈瑤情不自禁叫了一聲。

“嗯,怎麼了?”馬濤急忙地問。

“你能不能離我近一點,我有些害怕。”傅伈瑤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馬濤摸索著靠近傅伈瑤,這個時候任何一個男人都會義不容辭保護女人,他心想這個平時冷冰冰的傅伈瑤原來也有女人一樣的性格。

傅伈瑤感覺馬濤來到自己身邊,心裏安定了不少,她忽然又焦急地說:“這些人能對我們下手,一定也要對其他人下手,我們也不能提醒他們,真是急死人了。唉,也不知道這是些什麼樣的人?他們到底要做什麼?馬濤,你說他們是不是些恐怖分子?”

“甭管是什麼樣分子他們都沒有好下場,有我們隊長在船上他們的陰謀就不用想得逞。”

“你們隊長?他不是休假了嗎?怎麼會在船上?”傅伈瑤好奇地問。

“哈哈……這就叫無巧不成書,大哥和嫂子帶著孩子碰巧在郵輪上度假,他們乘郵輪去香港玩,在我們到達船上之前他已經開始秘密調查了。我猜想大哥現在一定發現我們失蹤了,放心吧,有大哥在我們就會沒有事。”馬濤自信地說。

“你們突擊隊都非常崇拜和信任你們隊長是嗎?”

“那當然,除了諸葛,我們都跟隨大哥十多年了,對他太了解了。沒有大哥對付不了的敵人,想跟大哥鬥的人還沒有出生呢。”馬濤的語氣裏透露出無比的自豪,他接著問傅伈瑤:“傅軍醫,你說人的心靈會相通嗎?”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不用那麼嚴肅。”傅伈瑤溫柔地說。

“別,還是嚴肅點好。”馬濤急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