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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就在馬濤和傅伈瑤被關進水密艙之前,付明濤和李剛也同樣遭到了暗算,兩人奉命到輪機艙查看事故情況,剛進入輪機艙兩人就感覺情況不大對勁,所有的人都用敵對的眼色看他們。

一個人走過來擋住他們,用輕蔑的口氣對他們說:“我是輪機長,請問你們來有什麼事情?”

陪同兩人下來的船員急忙說:“是船長同意他們下來察看情況的。”

“我沒有接到船長的指示,輪機艙是船上最重要的部位,不是輪機部的人員都不能進來,請你們出去。”輪機長蠻橫地說。

“你可以打電話給船長查詢。”付明濤忍不住地說,他感覺輪機長的態度裏有問題。

“就是船長親自來也不行,你們馬上給我出去。”輪機長無理地揮舞著手臂,大聲嗬叱著。

看到輪機長蠻橫無理的態度,李剛忍不住要發火,付明濤低聲對他說:“我們離開。”他已經感覺到輪機艙存在的問題,他猜測根本不是動力機組出現了故障,而是這裏的人有問題。

兩人轉身向回走,剛出艙口迎麵過來三個電視台的人,其中一個像記者的人手裏拿著話筒,後麵跟著攝像和一名工作人員,記者攔住了付明濤和李剛,很熱情地對他們說:“我們是隨船記者,聽說你們是中國派出的軍隊,來幫助船上的乘客,能不能問你們幾個問題?”

“請問你想了解什麼?”付明濤想簡單地應付他幾句趕快離開。說話間扛攝像機的人已經把鏡頭對準了付明濤,付明濤忽然感覺大腦片空白,他本能地搖晃了一下頭,頭盔把鏡頭擋了一下。

旁邊的李剛感覺付明濤有些不對,忙輕聲問他:“怎麼了四號?”

付明濤的神情有些呆滯,好像沒有聽到李剛的話,癡癡地看著前邊沒有反應。這時記者趁機把話筒伸到李剛麵前:“先生,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李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扛攝像機的人向前一步把鏡頭對準了李剛的臉龐,李剛想抬手去擋鏡頭,可是已經晚了,手舉了一半就放棄了這個動作,緊接著他的臉上表情瞬間變得呆滯了,好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拿話筒的人看著兩人的神情知道他們都中了道,他試探地說:“把你們身上的武器都取下來。”

隻見兩人遲疑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把挎在胸前的電腦步槍取下來,然後交給前麵的人,隨後又從腿部槍套裏抽出手槍也遞給了他。拿話筒的記者把武器交給身後的人,然後對兩人說:“你們跟我來吧。”把兩人領到一個艙門口,讓他們進去,隨後關閉了艙門。

艙門關閉後,眼前忽然變得漆黑一團,突然的變化讓兩人的神經立即警覺起來,本能地摸身上的武器,當發現手裏的槍支不見了,兩人的大腦中像劃過了一道閃電,猛然把他們驚醒。記憶在人的大腦中實際就是無數個環形的脈衝電路,每當想起這個記憶時脈衝波就在這個環形電路裏傳遞一次信號。長時間沒有記憶,線路就會逐漸萎縮甚至消失。當他們的大腦中被輸入了新的記憶後,這種記憶占據了主導地位,從而控製了他們的行為,但是在經受強烈的外界衝擊後,原來的深層記憶會猛然被喚醒,重新起到主導作用。

付明濤迅速打開了手表上的照明,與此同時李剛也按亮了手表的夜光。兩人不約而同地問對方:“怎麼回事?”

“我感覺好像有人把我的武器要去了,我記得他像是我們的首長就把槍交給了他。”李剛有些茫然地說。

汗水順著付明濤的臉龐淌了下來,一名軍人丟失了武器,這要比犧牲生命還令人難堪,他竭力地思索剛才的事情,卻發現腦子裏有一段是空白的,根本想不起來了。

“我隻記得我們從輪機艙裏出來,遇到了三個人,其中一名記者要采訪我們,後麵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付明濤疑惑地對李剛說。

“我們遭人暗算了,這次可太丟人了,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把武器弄沒了。”李剛低聲地說。

兩人想不到,正是因為武器的丟失,讓他們受到巨大的刺激,從而激發了內在的潛意識使他們恢複了原來的思維。在軍人的潛意識中武器就是他們的生命,所以當他們本能地發覺自己的武器沒有後,巨大的震撼讓他們恢複了原來的記憶力,否則他們很長時間難以把記憶再連接起來。

“怎麼辦?”李剛急忙問。

“先察看一下我們在什麼地方?”付明濤一邊說著一邊舉著手腕借著微弱的亮光向四周巡視。

“我們是在水密艙裏,剛才我就感覺到了。”李剛沒動就對付明濤說,“不用看,我們從裏麵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付明濤用左手把右手上的皮手套撤下來,然後摸著中指上戴著的微型異頻雷達收發機,慢慢地說:“還好密碼收發器還在,他們拿走我們的武器也毫無用處。”

“你說隊長是不是已經猜測到對方很厲害?而且他好像知道我們要丟失武器一樣,在我們臨出發前專門叮囑要在槍裏安裝電子準許係統。”李剛好奇地說。

“不可能,我們接到的任務是到郵輪上維持秩序,大哥是擔心我們的槍支被鬧事的乘客奪走,如果他知道危險不早就提醒我們了?”付明濤搖著頭說,“不過大哥肯定也預感到事情不對,否則他不會藏在暗處秘密調查,現在看來郵輪上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不錯,一般人不敢襲擊我們,而且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就被對方製服了,什麼樣的人能做到這一點?現在我也想不通他們是如何做到的。”李剛百思不得其解,輕輕搖著頭說。

“我擔心其他人也遭到不測,看來敵人是有意對付我們,如何盡快把情況通知其他人?在這封閉的鐵艙裏多功能手表又被屏蔽了,這可如何是好?”付明濤急得在地板上來回轉圈,不知所措。

“急也沒有用,在隔水艙裏就是變成一隻蚊子也出不去。不過好在隊長藏在乘客中,敵人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他,有隊長在我們就有希望。”李剛任何時候都是保持著不溫不火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