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持刀人說話,另一人上來按住他的手,在脖子上一劃,鮮血迸出,森哥表情立刻扭曲得不成樣子,伸手想抓對方,對方隨便按了一下就把他推倒在地,拎起兩個箱子,兩人大步走出去,臨出洞口動手的那人虎著臉道:“這個王八蛋居然稱呼我兄弟,找死呢。”

森哥卻在地上無聲地掙紮著,他自己能夠感覺到熱乎乎的鮮血不斷地從身體內噴湧而出,垂死掙紮時他摸到了一團如濕泥的東西,不顧一切地往傷口抹去……

他一路爬著,直到爬到洞口,但是失血過多讓他漸漸失去了知覺。

“馬隊長,你看這是個什麼情況?”一個胖胖的公安問身旁一個瘦得像猴子一樣的警察,他用設備在洞內詳細地尋找著線索,不過從緊皺的眉頭可以看出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報。

過了一會兒,瘦子直起身子道:“沒有有價值的線索,殺人的是老手,而且用弓箭這種東西同時殺了四個人,我想這個殺人犯不是一般人,應該是個武林高手,你們有線索嗎?”

胖子眉頭一皺道:“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得給你介紹個人了。”

鐵偉峰和馬隊長坐在公安局的一間普通辦公室裏,當這個刑偵隊長聽完鐵偉峰所言的極度詭異的事情,吃驚道:“還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鐵偉峰道:“一切等那個脖子被抹了的人救回來後就知道了。”

過了會兒,一個警員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報告隊長,剛才醫院來了消息,被害人因為腦部長時間缺氧,雖然搶救過來,但成植物人了。”

鐵偉峰和馬隊長對視了一眼,鐵偉峰道:“沒辦法了,本來還想搞清楚這件事情,既然出了這種狀況,那我就不多留了,還有事情要處理。”

“大家現在看到的就是被北方礦業汙染的當地水源,可以用‘觸目驚心’四個字來形容,而據當地村民介紹,這已經是該礦業集團第二次汙染泄漏了。”

一群新聞記者站在一個村子的水塘邊做著新聞報道,身旁的水塘簡直變成了泥塘,惡臭撲鼻,炎熱的天氣下泥巴裏蚊蠅橫生,看來十分惡心,幾個年輕的男女記者也是忙不迭地走開到一邊才張嘴大口吸氣。

這時幾個老鄉走了過來道:“你們辛苦了,俺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找的電視台來報道,去找他們公司說理,門口的保安都不讓我們進去。”

年輕的女主持人道:“大爺,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和他們聯係好這件事情的,這裏的生態環境確實被汙染得很厲害,他們應該對你們賠償,否則會有人來處理他們的。”

接著記者們上了車子,向北方礦業當地的廠房而去。到後女記者下車向門口保安說明情況,年輕人道:“你們等會兒,我先通報一聲。”說罷進屋子打電話去了,過了一會兒,廠子裏麵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帶著七八個小夥子走了過來,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件事情我們已經承諾負責到底了,你們過來算怎麼回事?”

女記者道:“您別誤會,我們隻是接到當地村民的電話,過來做實地報道,但是看當地的環境狀況,你們應該還沒有做出任何補救措施吧?”

白襯衫道:“廢話,這事情才出來,我們就是飛過去也來不及,我說你們能不能別這麼咄咄逼人啊。”

女記者道:“可是我聽當地村民說這件事情你們已經拖了十幾天了,難道這十幾天你們連去一趟實地調查的時間都沒有?”

白襯衫眼一瞪道:“我說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故意來刁難我們的,你們那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把工作證拿出來我看看。”

說罷廠門打開,十幾個人走出來把記者們圍在中間,白襯衫指著年輕的女記者道:“我讓你把工作證拿出來,證明你在做報道,我很是懷疑你們的身份!”

他們並不是等記者自己掏出工作證,而是幾個人打算搜身,幾個男記者當然不同意了,那些人立刻臉色變了,虎著臉開始威脅他們,場麵頓時緊張起來,就在這時候白襯衫的電話響了起來。

京郊一輛白色的寶馬X5越野車上,一個身材瘦長,梳著分頭的中年男人道:“老鄭,我告訴你,如果你敢打記者,也就不用幹下去了,現在麻煩事夠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給他們點兒紅包把事情了了,千萬……”

他話沒說完,一條綠樹遮天的鄉間小道上,不知從哪裏猛然跳出一個身材異常魁梧的男人。他衣著古怪,左手拿著一個造型奇特的大板斧,站在距離車頭不遠的地方,司機猛地踩了一腳刹車下去,幸好兩人都有套保險,不過車子還是不可避免地向那人撞去,車上人都以為要出車禍了,各自心中暗道:“不好。”

不過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那人居然舉起大板斧,對著車頭砸去……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車子如失控的雪團,翻滾著越過那人的頭頂向後直甩出去,接著又是轟的一聲大響,玻璃四濺,車頂向下癟進去一大塊兒。

手持板斧的人大步走到了車旁,蹲下來朝駕駛室看了一眼,隻見兩個人滿頭都是鮮血,雙目緊閉一動不動,他沒有絲毫停滯,走到樹林裏一會兒就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