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方就是我們部門出具的調查報告了,看來團長還是派遣手下“調查”了一番。不過他並不知道這個部門每次調查工作都是由團長帶頭,我們三個輔助展開的,其餘的人隻是做一些後勤工作。他顯然以為領導就應該坐辦公室,看來他的思想還蠻守舊的。

不過也不能說一點線索都沒有調查出來,至少掌握了死亡的四個人都是屬於一個地下血站的常客,也就是我們說的“血奴”,而血頭已經被警方控製,但是並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小聲道:“既然掌握了這點,我們明天可以去提審一下那個血頭,這個案子看來和那兩個人有絕大的關係。”

楊成龍點點頭道:“這樣也好,省得像無頭蒼蠅那樣亂撞。”

之後確定了現場情況安全,我們悄悄打開門按原路退了回去。不過我們並沒有回去,因為如果讓鐵偉峰知道這件事情,隻怕又會發生不可預料的事件。我們找了一家小旅館開了兩個房間,我和楊成龍一間,休息到第二天早上,便起身去了公安局,我們是有調查權力的,所以亮明了身份後警察立刻將我們帶入了審訊室。等了一會兒,那個血頭也被帶了過來,隻見他眼睛發青,顯然嚴重缺乏睡眠。坐下後他第一句話就是:“給我一支煙。”

這對於旁人不是問題,對於我們卻是大問題,因為我們三個沒一個抽煙的,我正要出去買,獄警給了我一支,我幫他點上。這個瘦得似乎被風都能吹跑的男人狠狠吸了幾口,道:“你們還是來問那件事情的吧?我都說過多少遍了,你們再問還是那樣。”

我道:“你還有討價還價的權利嗎?進了這裏你就是交代問題的,否則你也不會在這裏。”

他皺著眉頭道:“我知道,我知道非法賣血是違法的。我確實犯罪了,但我沒殺人,更不可能抽血把一個人抽成那副模樣。我也不是傻子,能把一個人身體裏的血給抽幹嗎?”

我道:“那麼這幾個人死亡的細節你詳細和我們說一遍。”

血頭歎了口氣道:“我真沒什麼好說的。看到他們成了那副樣子,還是我報的警。他們出事的前一天,一個人來我這裏賣了200毫升鮮血,就賣了200毫升而已。結果第二天我到了自己的采血站,路過天浩路的時候就看到這四個人死在了馬路上,每個人都變得和幹屍一樣,我當時都嚇尿了。不過他們的死確實和我無關,而且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在我這裏賣血了。”

我道:“他們出事的當天還有幾個人到你那裏賣血?”

血頭道:“沒了,所以說這事情也蠻邪的,否則可能有更多人要倒黴。”

我道:“把你那裏的地址告訴我。”

血頭將詳細的地址告訴了我們,其實他的地下采血站並不在天浩路上,而是毗鄰於天浩路旁的彩霞路。那裏因為集中了幾個樓盤,所以比天浩路要繁華不少。而血頭的“地下血庫”則在一個剛建好不久還沒有銷售的地下停車場裏,不過現在已經被取締了。我們去做了詳細的實地調查,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

我們百思不得其解,分別模擬了那幾個人為什麼會到天浩路才被害身亡的,可都說服不了我們自己。真是奇怪了,從這裏走到天浩路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有吸血鬼?

聽我開玩笑地這麼說,楊成龍卻正色道:“吸血鬼雖然沒有,但確實發生過吸人血的案件。雖然證實了吸血者隻是個異食癖患者,但是這種事情誰能說得清真假呢?也許真相被掩蓋了而已。”

我道:“這第四方要是吸血鬼那就真搞笑了,什麼妖魔鬼怪都閃亮登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