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著車子到了火車站,惟一神奇的是他們所帶的兵器,鐵路工作人員的監視器、透視儀並沒有看出來異樣,否則我覺得那種斧子是不應該被帶上車的。至於胖子三人的屍體他們也用大包裹裝著,帶了回去。天靈族的戰士即使客死他鄉,也要埋在自己的領地內,這就是族裏的規矩。
我們買的是去湖北的火車票,看來天靈族就在湖北境內,七個人正好包了一個臥鋪的車廂。一路上王皓非常周到地服侍著阿雪,簡直就是典型的封建時代的小姐和用人,我都忍不住想問他為什麼新社會還存在這種社會關係,不過看來他們彼此都很適應各自的角色,我也就忍住沒有多事。火車啟動後,楊成龍道:“王大叔,您能和我們說說樂奇他們是怎麼遇害的嗎?魔族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種族呢?”
王皓小眼一眯,歎了口氣道:“樂奇的想法我最知道,本來他不應該就這麼死了。因為最近一段時間魔族勢力開始越來越猖獗,天靈族很多戰士都被派出來執行任務,樂奇是其中一個。不過按照事前的約定,如果發現魔族蹤跡,首先應該立刻報告五花戰神,其次等到附近所有天靈族戰士齊聚再開始行動。不過大斧這些年因為靈王長期不在族內,所以日漸式微,加上因為何抗天又是死在靈王手上,所以長刀經常暗地裏打壓大斧。樂奇急著替大斧立功,所以帶著自己兩個兄弟想突入魔族腹地,立奇功,但是顯然他小看了魔族的實力,結果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是天靈族戰士強烈的自尊心害死了他。”
我們知道內情都有些不勝欷歔,雖然胖子是最早來追殺我們的天靈族戰士,但他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團長幫助了他後,冒著被天靈族懲罰的危險,他也沒有為難我們。後來我們還曾並肩作戰,對付過蠱貓,他確實是條漢子,最後死在那種肮髒生命的手中,我心裏有些難以接受。
王皓道:“你們那副牌還在身上嗎?”
我道:“當然在了。”說罷伸手向身上摸去,不過從上到下找了一遍,連個影子都沒有。我心裏暗道不好,趕緊把行李翻了一遍,結果發現一張牌都沒有了。
我道:“這下要命了,牌不見了。”
楊成龍道:“怎麼會這樣,我親眼看到你把牌放到身上的,難道在火車站被人給偷了。”
王皓道:“這完全沒有可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幹這種事情,除非是五花戰神親自動的手,否則普通人不可能瞞過我們的眼睛。”
我道:“要真是如你所說,那麼偷我牌的隻可能是你們了。”
我這句話說得非常不合時宜,隻見馬尾辮臉色大變道:“你小子胡說什麼?我們怎會做這種事情?”
我道:“既然外人不可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做成這件事情,那麼除了你們還有誰呢?我這一路沒有遇到過其他人。”
馬尾辮一拍桌子站起來道:“小子,我早看你不順眼了,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阿雪也大聲道:“你凶什麼?天靈族戰士是從來不會欺負普通人的,難道你連這個規矩都不知道?”
天靈族戰士雖然會追殺普通人滅口,不過他們確實不會仗著自己能力超強,欺辱我們這些普通人。相反,他們一直覺得這種做法是對自己的最大侮辱,甚至和我們有普通的聯係對於有的天靈族戰士而言,都無法接受,所以追殺普通人經常被推來推去,最後直到大斧把這件事情“承包了”,才算了結了天靈族內部最大的矛盾。
所以當阿雪說出這句話來,對方愣了一下,卻沒有再說什麼。王皓道:“行了,這件事情別說了,你的脾氣應該收斂點,這次帶你出來可不是讓你惹事的。”
馬尾辮看來火氣消了不少,低聲道:“知道了。”
我有些缺心眼地道:“這件事情怎麼能不說,牌丟了,這可是咱們找到魔族人最重要的物件,而且這是我領出來的證物,不交回去我要坐牢的。”
這下王皓和其他幾個人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我,我還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哪裏不合時宜。過了一會兒,楊成龍道:“行了,羅歡,這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真找不到了讓校長出麵作個解釋,反正這副牌對他們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
我還要反駁,王皓對阿雪道:“這個人是你的堂哥。”說罷指著馬尾辮。
阿雪有些吃驚地道:“什麼,你是我大哥?”
馬尾辮卻沒有理她,哼了一聲望向窗外,我還以為他是對阿雪剛才那些言語感到不愉快,心裏暗道:“這人心眼居然如此之小,還是天靈族的戰士!”
王皓歎了口氣,沒有說話,場麵頓時尷尬起來。過了很久,馬尾辮忽然道:“爹讓我見到你告訴你,回族裏後不要和族人接觸,對你沒好處。”
楊成龍道:“為什麼呢?你們天靈族是最團結的種族,她隻是個小女孩而已,你們沒必要排斥這樣一個小姑娘吧?”
王皓道:“大小姐,這句話小秋說得沒錯。我讓你回去隻有一個目的,希望你能再回到達聞裏去,畢竟那裏有你父親畢生的心血。但是對於四方龍族守衛,你千萬不要和他們有接觸,就算是你伯父管轄的利劍,都是一樣,否則後果難料。”
我剛要說話,王皓立刻搶先道:“別問我為什麼,事實就是這樣,如果你們真是為了大小姐好,就聽我一句。至於你們去天靈族的目的我也沒有興趣知道,不過你們運氣好,五花戰神允許你們進入天靈族的地界,否則你們根本沒有機會跟著我回去。”
阿雪道:“你們不讓羅哥去,我也不回去。”
王皓道:“我當然知道了,所以這次來之前就作了彙報,否則我也不會答應你們兩個的要求。”
這句話說完後,他對我們的態度就是不理不睬,但是對阿雪照顧得越發細心,就像是一個溺愛小孩的長輩。走了兩三個小時,阿雪靠在一個鋪位上沉沉睡去,楊成龍對我做了個手勢,我們出了臥鋪包廂。往前走了一段路,楊成龍道:“你有沒有看出來,偷牌的可能就是阿雪的堂哥。王皓是有意偏袒他的。”
我道:“當然看出來了,可是咱們能有什麼辦法呢?總不可能去搜天靈族戰士的身吧?”
楊成龍道:“那當然不可能了,不過你想過沒,他為什麼要偷這副鬼牌?”
我想了想道:“這個還真沒想過,不過我覺得一個天靈族的戰士不應該做這種事情,所以我奇怪的是他為什麼會偷咱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