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你看這副撲克,明明分成四份,但是你們隻抓到了三個人。”

藍莓道:“你的意思是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我道:“肯定是這樣,必須把這個人找出來,否則你有危險不說,或許會連累無辜的人。”

三個刑警押著三名犯人走進了屋子,頓時變得擁擠,一人關上門,另一人道:“你們的同夥在哪裏,老實交代,否則有你好看的。”

三個人都是愁眉苦臉異口同聲地道:“真的就隻有我們三個,沒有其他人了,如果有,除非鬧鬼。”

一名刑警道:“少在那兒放屁熏人,就算是鬧鬼,你們也要把那個鬼找出來。”

一人道:“老天能幫我們作證,我們根本就沒有打牌。”

刑警道:“你們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呢,以為用鬼就能把我們全唬了,就算是真有鬼,他也不會無聊到弄副牌來栽贓你們,所以最好還是給我說清楚。”

這時三個殺手中的一個忽然歎了一口氣,道:“他們真的沒有騙人,這牌確實不是他們的。”

另兩個人很詫異地看著那人,道:“老王,你什麼意思?不是腦子壞了吧?”

那人表情變得有點陰森森地道:“我腦子沒壞,清醒得很,是你們不知道內情而已,這是一副人皮撲克,用它是招鬼的,準確地說是召喚痛苦血原生物的鑰匙。”

我猛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經曆過的那副人皮撲克,不過當時隻是招來了一個小角色,沒有造成大麻煩,可是用這副牌必須得有四個人才行,沒聽說一個人也可以玩的。

藍莓他們已經緊張了起來,老王卻笑吟吟地望著藍莓道:“你想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讓普通人來完成,藍小姐,你確實大意了,不過有一點你應該值得慶幸,我們真正的目標不是你,而是……”

說到這裏他扭頭望向了我,藍莓道:“你這是在做……”“夢”字還沒有說出口,嘩的一聲輕響,那人已經將手銬掙斷,站了起來。一個刑警想要掏槍,他伸手一揮,刑警人就撞出了房間,而此時烏黑的亮光忽然大盛,這次我清楚地看見藍莓的頭發如一道黑幕般攔在了那人麵前,那人隨手一把就將藍莓的頭發抓在手裏。藍莓用力一甩,啪的一聲頭發斷成兩截,屋子裏紛紛揚揚的滿是斷發。

老王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將我提到了麵前,表情怪異地從上到下將我打量一番,旁邊的幾個人他似乎根本就不放在眼裏,我心裏一陣陣發涼,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怪笑了幾聲,道:“我肯定不是人了,不過你不用怕,跟著我你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還沒有等我說話,他用胳膊撞碎了玻璃窗,帶著我呼的一聲從房間裏跳了出去,我還沒有來得及喊出聲音,就覺得雙腳站在實地上。他怪異地道:“我說了和我在一起,你不會有任何危險。”

話音未落,我猛然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蔚藍的天際不遠處的一團雲彩漸漸變形成一個狼頭的形狀,齜牙咧嘴,猙獰可怖。老王用鼻子努力嗅了嗅,罵道:“這幫渾蛋也來蹚渾水了。”

這時遠處的土山上又站立著七八頭大狼,虎視眈眈地望向我們這裏,不過並不是造型怪異的那種。“老王”毫不猶豫拎起我向樹林的方向跑去,速度之快比起那輛QQ絲毫不讓,而那幾頭狼也跟著追過來。

我心裏直罵楊成龍,如果他預知了這一切,為什麼還把情況搞到不能收拾的地步。如果今天我死了,他就是凶手的間接幫凶,我心裏胡思亂想。他跑進了樹林,身子一躍,比猴子還靈活地爬上了樹,接著一隻手在茂密的樹林間攀、抓、拽,人猿泰山要是到了他麵前,都要羞愧到無地自容。這可苦了我,每每看到自己向一棵樹狠狠砸去,卻又擦肩而過,簡直嚇得死去活來。這時我又看到幾頭狼已經跟著跑進了樹林裏,在樹叢間,它們跑動的速度絲毫不比在平地遜色,老王雖然身手不凡,畢竟負重一人,幾頭狼越追越近,老王道:“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沉,今天要折麵子了。”

說罷,一鬆手人已經站在地上,將我一把推到身後道:“能跑多快跑多快,能跑多遠跑多遠。”

我也是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向後跑去,百忙之中回頭望了一眼,隻見兩頭狼騰身躍起,將老王壓倒,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本來我以為以老王的身手,對付這群狼沒有絲毫問題,沒想到他不但敗給了這群狼,還輸得如此迅速,這和他之前的表現簡直判若兩人。

這時後麵的狼也是一擁而上,圍著他撕咬了起來,雖然我明知他不是人,但還是不忍心繼續看下去,而且我知道如果不在這群畜生吃幹淨老王前逃出它們的視線,那麼我的下場和老王也差不多。

想到這裏我拚命地跑啊,這時我又想到了阿甘,那個為了理想不停奔跑的美國智力障礙者,可我的遭遇卻著實好笑,因為我實在搞不清楚自己因為什麼就到了這步田地。

忽然我聽到身邊沙沙作響,似乎有人跟了上來。我循聲望去,差點兒沒嚇得跳起來,因為居然是老王。隻見他身上沒有絲毫傷痕,連衣服都沒爛,而那幾條狼已經不知所終。

他笑道:“沒想到你小子跑得還挺快,跑不動了說一聲,我拎著你,咱們繼續。”

我也確實跑不動了,停下腳步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抓我?”

老王沒說話,一個女人道:“他抓走你的道理之前我說了,現在各方勢力都希望能得到你,大家都為你費盡了心思,隻有你自己不知道而已。”